29马凤怀孕了(2 / 4)

村支书 剑之晶教育 7755 字 2017-04-24

随朝正出了门。

朝正灰溜溜地从派出所走了出来。所长口里所说的书记,是镇里的刘北斗刘书记,而不是他这个村书记。朝正和马凤又一起去丑山镇政府找刘书记,不料,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们,刘书记去外地开会,要一星期后才回来。朝正不离不弃,坚持找完了副书记,镇长,副镇长,他们都很无奈地告诉朝正,这是刘书记主抓的事,别的人无权过问。

回来的路上,马凤一直抽泣着,尚未经多少风雨的她以为哥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什么事需要镇党委书记亲自抓呢?而朝正想起北京的凶险之行,如今马桂在派出所里和度假旅游也差不了哪去。他劝慰马凤几句,就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傍晚,朝正刚从村部出来时,见马成拉着辆平板车从北面走来。车上躺着个人,浑身盖着被子,马凤在边上红肿着眼睛帮扶着推车。

“马凤”朝正问道:“车上拉得谁?”

“除了俺哥,还能有谁?”马成抢先回答。

“马桂?”朝正心里松了口气,他本以为是马宗。马宗身体虽然看起来硬朗,毕竟年事已高,还经受过这几番惊吓。“他怎么回来了?”朝正没忘刘书记的一周会期。

“刘书记没去开会。”马凤红肿着眼睛,尽量向朝正展示出笑脸,但艰难做出的笑脸在对哥哥身体的担忧中一闪就逝了。

马凤昨晚回家后,把情况给父亲一说。老谋深算的马宗就确定刘北斗不会去开会,她让马凤一早赶去镇政府门口守着。果然让马宗言中,马凤在镇政府大门口就给刘北斗跪下了。下午,马凤回来叫马成拉上平板车和自己去派出所里接回了马桂。

朔风渐起,田间暗绿稀疏的麦子和地垄枯黄杂茂的野草,匍匐躬身着卑微,大河小湖的水面像受了惊吓,一层层一波波地奔走不停,苍苍茫茫的芦苇丛也后悔起自己的外强中干,叶絮并联地艰难而站,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太阳,洒起金箭万芒时也是摇摇晃晃地缺少了霸道。

农人比邻而居,忙时田间挥汗,闲时串门拉呱。谁家有个大病小灾、远亲近朋,彼此都知晓熟稔,在茶余饭后说上一段道上一节。表面上各家独门独户,暗含鬼胎,其实骨子里还是亲密无间,大家说过也就说过了,饭照吃,觉照睡,日子还得过。马桂的事在靠墙晒太阳的消磨中渐渐被厌倦,已没有多少人愿意把口水再浪费在过期的谈资中,大家的兴趣转移到了贺芹的升迁之上了。

是金子到哪都要发光,这发光除了需要金子的货真价实,还需要要有外界的乾坤朗朗。贺芹,以一个老三届高中生的才识,蜗在剑之晶村时,连一个摘棉花小组的组长都可望不可及。树挪死,人挪活。贺芹嫁到屋丘镇后,十足的赤金终于抹去了披在身上的灰尘,此时,她是屋丘镇刚刚上任的副镇长。

新上任的贺副镇长趁到县城办事的机会,也假公济私了一回。她带着老公、孩子坐着专配的吉普车,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了。

艰苦朴素,是一个党员传统的优良作风,新时期,它却是无用的代名词。贺芹荣光焕发地在村里走街串巷,春风得意地对乡人嘘寒问暖。她知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她在用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让人们在回忆她过去郁郁郁不得志的同时,感受起她现在成功后的喜悦,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再一次告诉人们,拼搏让困难退避三舍,坚持让机会青眼有加,只要努力,凡事皆有可能。

马宗、李才看着贺芹神采风扬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嫉妒式的酸溜。两人本该也是子贵父荣的。当然,同是酸溜也有高下之分。李才的酸味不过是果之要熟未熟,甜中带点不适,一酸而过,说起来儿子朝正毕竟还全须全尾,膘肥体壮地很。马宗的酸味就是十足青涩,足以麻倒怀孕八个月的少妇,马桂本聪明绝顶的脑袋已然贮满了一洼清水,半死不活地真诚。

朝正本打算请贺芹在村部吃顿饭,以尽地主之谊,贺芹却坚决拒绝了,她请朝正和几个童年好友去父亲的老屋小聚一下。贺芹虽然回来地有些招摇,但还谨记不能锋芒太露的为官之道。贺发和女婿在厨房里生火做饭,不消一会,丰盛的晚餐就摆上了桌面。

贺芹中年得子,孩子比小剑还要小上几岁,她已近四十,却风姿绰约的像二十六、七。孙娟看着儿时玩伴屁股是屁股,沟是沟的性感模样,匪夷所思地感慨:权利使人青春永驻。再看看自己,屁股倒是傲人的肥硕,但蛮腰也不甘寂寞地粗壮,从上到下,浑似一个装多了粮食的麻袋,连皮肤都像。贺芹的老公看起来则是个绝好的模范丈夫,妻子的多余年龄都被他无愿无悔地包揽了。他只比贺芹大两岁,但坐在贺发边上,俨然和岳父是哥俩。

“这么多年,感谢大家对我老父亲的照顾了。”贺芹官大一级,知道她不端杯没人敢动,就举杯而起。

“哪里啊,发叔对我们关爱有加,村人都交口赞啊。”朝正一句由衷的话,在贺发听来刺耳地很,他笑着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让你盖楼?”

“发叔,看你说的,我感谢你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怪你?要不是你当时不让我盖楼,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