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鬼的木匠。
一个凄凄哀哀地请求,一个魂不守舍地拒绝,两下消磨起了时间。
马大六出来时,东方孤芳自赏的启明星已退居阁中,半个天空泛着弱不禁风地淡白。现下两人再客气推让一番,那天色就渐渐明朗硬实了起来。
“你到底帮不帮我看家?”木匠耐着性子走完先礼后兵的程序,一把跳上去掐住马大六的脖子,连拖带拉地把他按到自己的坟头上。
“不,不,救,救命”马大六露气风厢式地嘶听着。
这时,一阵噼叭的跑步声传来,刚回家没多久的李朝正在早锻五公里。木匠听到外人的声音,身形心有不甘地渐渐散去,马大六忙急急地爬了起来。
“你晚晚在老陵地睡的?”看见马大六在坟堆里,还从一座从坟头上爬起来,李朝正惊奇地问。
“叔啊,你再晚来一步,就看不到我了,呜呜”马大六现在才想起哭来。他哽咽连声地把事情给李朝正讲了一遍。
李朝正也知道民间有好多事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前几年大舅的“酒壶”,在部队里也有些稀奇古怪的说法,如“鬼墙”之类的。说归说,好多情况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碰不到最好,碰到了就按章办事,还从来没有人碰到过有鼻子有眼和真人一般无二的鬼魂。现在看马大六说得唾沫横飞、眼泪乱流的样子,李朝正就很不以为然了起来,天下哪有这么多好事让他给碰上了?就认定他顶多是惊吓了一下,在胡说八道想搏取人一两声廉价的安慰。
没过多久,马大六把这事宣扬得人尽皆知,然而李朝正不是忙着相亲,就是忙着赚钱,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得精光。
木匠用他的死,再借助王国军急功近利做错事怕被追究的心理,成功地给妻子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财产。怀璧其罪,有不少人就打起寡妇的主意来了,正在无法无天年纪的张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