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5月1日。
并没有五一长假的气氛,杨锐早起蹬着自行车,前往海淀区的委员会开会,没一会儿,他就融入了茫茫的自行车大军中去了。
北@京的街道修的宽展平整,正街到处都是十米二十米宽的马路,即使如此,上下班时间,也几乎没有留给汽车穿行的道路,成千上万名的劳动者,一人一辆自行车,保证马路再宽两倍,也能塞的满满当当。
杨锐不是第一次骑自行车出门了,但赶着上班时间,陪着上班族的大军一起出行,还是第一次。
他有些好奇的向左右张望,努力的控制自行车的平衡,不过,好奇心很快就被拥塞的车流给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堵车深深的厌恶。
如果说,坐轿车遇到塞车的烦闷指数是1,坐公交车遇到塞车的烦闷直属是2,开自动挡汽车遇到塞车的烦闷直属是3,开手动挡汽车遇到塞车的烦闷直属是4,骑自行车遇到塞车的烦闷直属就是4321。
不止杨锐烦闷,身边的人亦是抹着汗,各种喋喋不休的谩骂。
尤其是身穿各种厂服的工人阶级的代表们,更是骂出了节奏,骂出了特色。
前方的红绿灯看起来很近,闪的却更快,红灯仿佛漫漫球吗?”
杨锐讶然抬头,道:“知道一点。”
“我们厂正好有个网球场,杨委员要是有空,不如过来玩。”冯曼蓉看了杨锐一眼,又道:“我们厂长专门从体工队请了专业的网球运动员,做教练做陪练都方便的很。”
“这么厉害。”就杨锐所知,打网球的成本可是低的,不说场地和球拍之类的,就是一口气准备几十上百个网球都不便宜,而一口袋网球什么的,基本是练发球所必备的。
另外,网球在国内的知名度和受众,比保龄球更少。
冯曼蓉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笑道:“不厉害,我们厂长喜欢玩,正好找了块空地,您有空就给我打电话,我帮您安排,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杨锐接下了名片,冯曼蓉知趣的告辞。
门关。
杨锐想了想,就将文件匣里所有的文件都取了出来,依次查看送审的单位。
最后一封的抬头,果然挂着“京西制药总厂”。
“公关的真快。”杨锐这么想着,随手翻开文件。
接下来的三分钟,杨锐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