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红烛过半!
月色从窗外洒落进来,落一地月影清辉。
清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拂起屋内轻纱幔帐,宽敞的紫檀木大床之上,两个人儿相拥而眠。
夜色正酣!
那床上人儿却忽然动了一动,一声轻吟,打破了这安然幽静。
楚梓妤只觉得浑身都像被拆卸重装了一遍,酸软、无力、疼痛!
试着动了动,半边腿和胳膊都像被重物压着,已经被压得有些麻木,动弹不得。
她还未曾彻底清醒过来,只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抬了抬还有些沉重的眼皮,眨了眨,待看清身边的人时,浑身都是一僵。
可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是女子娇叱着“滚开”以及男子低低的告罪之声。
不多久,房门被人砰一声推开,伴着女子不可置信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告罪之声。
“御哥哥,你竟然真的跟这个女人……”
“殿下,属下该死,没拦住安郡主!”
秦御眉心几不可察的动了动,那被称做安郡主的女人已经冲了进来,“御哥哥……你……你竟然和她……”
看秦御还维持着将楚梓妤抱着的姿势,安翎儿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楚梓妤那张皮扒下来,就连声音都因为太过生气发了颤,“御哥哥,你为什么要和她这样做?”
秦御掠她一眼,狭了狭眸子,“本宫要做什么,似乎不需要同郡主解释?”
“御哥哥!”
安翎儿声音更尖了几分,颤着手指着楚梓妤,“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她的,你怎么可能跟她同床共枕?你知不知道就是她让人将我骗过来的。御哥哥,是不是她使了什么诡计,否则……”
秦御眉心皱得更紧,可看一眼自己怀中发着呆好像已经完全傻掉的女人,薄唇轻抿,打断安翎儿道:“她是本宫的侧妃,本宫为什么不能和她同床共枕?”
安翎儿闻言差点尖叫起来,“可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她有什么资格?我才是皇祖母赐给你的正妃……”
秦御眸色一暗,“本宫记得,本宫和郡主还未曾大婚。”
说完,他转眸看向门前的墨甲,“送郡主回房,明日一早将郡主送回府。”
送她回府?
这一句话,几乎要让安翎儿发疯,“御哥哥!”
“滚出去!”
秦御已然不耐,声音骤然变厉,如同夹着冰渣子一般,让安翎儿猛的僵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御,墨甲却是急急的进了屋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她抗了出去。
“啊!你大胆,放开本郡主,本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竟然敢这样对本郡主……”
随着安翎儿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小,房间内再次变得一片鸦静,好像一场戛然而止的闹剧。
可身在戏中的楚梓妤从头到尾却只是僵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男人,当真被吓傻了一般不知如何反应!
秦御看了看她,凤眸之中划过一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