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这件事时,明显的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
“你们确定要听吗?”那些事情,他自己光想想,就觉得心口像是撕裂一般的疼,告诉他们,他们两能承受吗?
程墨舫低着眸子,看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掀了掀唇瓣吐出两个字:“说吧。”
不能替她背负所有的痛和伤害,总有权知道她所承受了什么吧?这样,才能更好地了解她,治愈她不是吗?
没有阳光的深秋,风从窗外轻轻吹进来,显得有些凉意,可是却比不上他们心里的寒意来的更深。
三个大男人分别站在床边的三边,殷傲和程墨舫一句话也没有说,全程都是陆千帆在说。
说当年车祸多么惨不忍睹,说当年季凌音躺在医院里多么绝望,说她几乎每一天都有一百次想死的冲动。
说她自杀最严重的一次,她身上的血几乎是从浴室蔓延到了客厅里。
说最后治愈她,让她再一次站起来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些无法遗忘的仇恨。
陆千帆的声音哽咽,几度快要说不下去。而殷傲,早就红了眼圈,偷偷抹着眼泪。
程墨舫也觉得疼,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疼。然而心有多疼,他对自己就有多恨。
当初,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可能
“呜呜我从来都不知道小音她经历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