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很久也没有把药涂上去。
她抹好水乳,转过身要去床上躺下时,男人还在跟伤口奋战。
忽然抬起头,对上她专注的目光,怔了怔,“我去书房,你先睡吧。”
怕扰着了她。
林清商没说话,静静走到他身边,拉开椅子坐好,干脆将他穿的保暖衣都脱了下来,用毛巾沾了清水小心翼翼地洗。
血污顺着白皙纤细的手指往下落,“滴答”一声落在清水里,干净的白毛巾染上些污渍,在水里溢开。
男人低着头,瞧着这张在短短时间里消瘦了一圈的脸,原本丰腴的身体迅速瘦下去,穿着睡衣时整个松松垮垮的。
“伤口裂了,还是叫医生吧。”
她处理的有些慌张,对这样的伤口并不擅长,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上了药,再想缠好纱布却有些手忙脚乱。
傅景年接过纱布一头,按在伤口上,黑眸沉沉地凝着她,“大过年的,不好叨扰他们。”
“包的很好。”
林清商蹙了蹙眉,怀疑他的审美。不过仍旧很努力的将纱布缠好,最后十分认真地打了个蝴蝶结,扬起的眉眼清澈。
“明天要去老宅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