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傅景年动作微顿,醇厚的音贴在她耳蜗处,有些慵懒又带着些莫名的怜惜……
“还疼着?”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不是初次,倒不算太疼,只是、不适应罢了。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黑眸里尽是浓郁到极致的情绪,分辨不清也无从猜测,便只静静凝了那张细白的小脸,将她抱至旁边大理石台上。
嗓音哑哑的,“抱歉,昨晚弄疼你了。”
“还好……”
她咬着唇,抵在他肩头,小脸红红的,已被撩拨的没法好好说话。
这人调情的手段比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她这没经验的哪是他对手,可还好,总也是自己愿意的。
“这次我轻点。”
林清商指尖用上些力,抓紧了那劲瘦的身躯,柔柔地附在他耳边,寻了个合适的姿势,“嗯”了一声。
……
没好好洗上一澡,倒是又被折腾了一阵,等她终于能穿妥衣服去吃早餐,时间已差不多到晌午。
夜里没睡好,她此时还困倦的直打哈欠,步入餐厅时却发现傅景年倒跟没事人似的,精神满满在旁边看新闻。
“太太,粥刚热好,烤土司也有准备,看您喜欢哪种。”
她点点头,也不麻烦佣人,端了碗小米粥过来。
“太太今天气色不错,厨房准备了甜点,待会给您端过来。”
佣人见他们俩气氛和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林清商倒没说话,只默默吃东西,没料到对面的男人忽然挑眉,来了一句。
“久旱逢甘霖。”
气色自然好。
佣人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走远。
她僵了僵,差点没忍住要将碗连粥一块朝他脸上扔过去。
一下子瞧着对面男人脸上的笑容,在和缓的光线下,温温柔柔的,连唇畔都是喜色。
心口忽的一悸,蓦地想起多年前那温润如玉到好似画中走出的少年,夜里与她一起躺在阁楼里时,漫天星光倾洒下来时,也是这般模样。
终究是忍了下来,林清商垂眸看了一眼时间,急急吃了东西便起身,“我去看看夫人。待会得去医院看看凉凉,晚上、晚上就不回来了。”
说完便走,傅景年倒没拦着她,只是瞧见她急匆匆朝房里跑,仿佛躲着他似的,挑了挑眉。
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管家的声音在玄关处响起,“先生,有客。”
……
冯云静一早醒来就知道了,她昨夜里喝醉闹了整宿,让白善给傅景年打电话,可他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
“先生和太太在正在用餐,冯小姐您来是找?”
“当我是来探望夫人就好。”
她扬起眉,声音温温软软的,推开人走了进去,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傅景年正好走出来,便瞧见她径直进来的模样,顿时沉了脸,“看来这几年,靳名辰还是没教好你规矩。”
“你别提我哥好不好。”
她声音软软的。
“傅大哥,我来探望阿姨。回来几天还没见着她,方便吗?”
总归是想了这个借口,还是白善帮的忙。反而靳名辰,回来之前应了她一定帮她争取傅景年,岂料转个身看见了林清商和她儿子,就来劝她放弃,她没有那样的哥。
既是看望病人,傅景年沉沉点头,让开地方,“进来吧。”
她边走边跟上,瞧见林清商从餐厅里出来,立刻别开眼装作没看见,唇瓣染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傅大哥,我思前想后一晚上,还是想问你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娶林清商,要娶……那样一个女人?”
她伸出手,软软地抚上男人手臂,咬着的唇细嫩水润,说不出的魅惑。
傅景年眯了眯眼,薄唇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可眼底却是没有笑意的。熟悉他的人自然清楚,这已是有些生气了。
可她捏了拳,心思不在这上头,“我打听了清楚,林清商是二婚,那孩子也是她和前夫的。景年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给人当继父?”
总是心里堵的慌也不甘心,心里头那点心思尽都显露出来。
“没有人跟你说,管的宽了?”
男人情绪没有外露,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衬衫袖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金属纽扣,直到此时才扬起眼,不疾不徐地开口,“不是探望病人么,那个房间。”
拒绝总不着痕迹,冯云静脸色微变,在房门打开的那瞬间,咬着唇轻声道,“你看阿姨……傅大哥我是关心你,不说其他,那孩子可是个弱智……”
她还特意赶去医院里看,偷偷去他住的病房里说了许多话,可那小孩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话落,却没发现男人脸色骤然阴沉下去,眸色漆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明明仍就那样站着,摩挲袖扣的动作停住,眼眸里便仿佛盈了万顷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