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丰轻咳一声,看向其余六长老:“诸位长老的意思呢?”
他们迟疑,犹豫不决。
胡华荣他们据胜境而对抗宗门,隐约要分裂宗门,于外,废了武功丝毫不为过,少主此举大快人心,但胜境内并不只有一个胡华荣,还有另一位长老金晔。
这金晔才是最难对付的。
若是把胡华荣留下,金晔那边一定会发难。
金晔的修为比胡华荣更强,少主虽说废了胡华荣,但能不能对付得了金晔却是另一说。
而且宗内目前最强的两大长老一个废了,把另一个如果也废了,实力空虚,怕有人想趁虚而入!
他们思虑极多,所以犹豫不决。
楚离哼道:“对付这种人,还有什么可想的,留他在宗门已经是格外优容,若放他去,岂不是太过软弱!”
“唉”慕容纯摇头叹道:“胡长老,大伙也挺想你的,胡长老你武学经验丰富,教导小辈最好不过,留在胜境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我在胜境也是教导的小辈。”胡华荣冷笑道:“你们胆子不小!”
慕容纯道:“刚开始修炼时的教导最关键,胡长老你最适合,山主,我看就跟金长老那边说一下,请胡老留下来吧。”
“还是留下吧。”夏立言沉声道。
“唉,既然如此,那我就给金长老一封信,请胡长老跟陆天机留在宗门,好好恢复武功!”诸葛丰点点头道:“真是委屈胡长老了!”
胡华荣闭嘴不再多说,慢慢闭上眼睛。
“胡长老也倦了,咱们别打扰了,走吧!”诸葛丰道。
众人退出了小院。
他们都望向楚离。
诸葛丰哼道:“走,去大殿!”
楚离道:“没什么说,师徒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阴谋算计我,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
“胡闹!”诸葛丰哼道:“长老说废就废,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楚离道:“他们不该惹我的,告辞!”
他说罢扬长而去,乔三忙朝诸人拱拱手,匆匆跟上。
诸葛丰看着楚离的背影摇头叹气。
“山主,少主这脾气有武功支撑,说不定能打出咱们伏牛山的气势。”慕容纯道:“将来谁也不敢惹咱们!”
“他太能闯祸,肆无忌惮!”诸葛丰摇头道:“万一遇上顶尖高手,就怕会吃亏,刚则易折!”
“折了那是因不够刚。”慕容纯道:“咱们伏牛山也忍够了,该强硬起来!”
“你们呀”诸葛丰摇摇头。
他觉得自己儿子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固然是武功,这脾气也是一样,他们都受够了气,迫不及待想发泄出来,此举可不是好事,容易种下大祸,招致灭亡。
傍晚时分,周寒歌与楚大志来到山谷的酒楼。
一进酒楼,看到段无涯与黄滔李巍然坐在窗口的桌子,正与周围弟子们议论纷纷,讨论得极是热烈。
看到两人进来,人们慢慢停下嘴,纷纷朝二人打招呼。
对一般弟子而言,周寒歌与段无涯都得罪不起,即使内心有偏向,该有的礼节不能缺。
周寒歌与楚大志随意坐到一张空桌旁,叫了几个下酒菜,然后看向周围。
李巍然来到他们桌边坐下,哼道:“周师兄,楚师弟,你们听说了少主的事吧?”
“什么事?”楚大志道。
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事。
当时被慕容亮拉着一起见山主,差点儿得罪了少主,气恼之下便远离慕容亮,躲在家里苦练武功,发愤图强。
李巍然道:“少主把胜境的胡华荣长老废了武功!”
“胡华荣长老?”楚大志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李巍然哼道:“咱们宗内辈份最高的长老,除了金长老之外,就是胡长老了,可这般德高望重的胡长老竟然被少说给废了武功,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周寒歌道:“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胡长老的弟子陆天机也要争夺下一任山主,与少主起了冲突,所以少主就先废了陆天机的武功,又废了胡长老的武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也太暴烈了!”李巍然摇头感慨:“这么下去,咱们宗门就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算,旁人不敢说话了,否则,又要被他废了武功!”
“哪有的事。”周寒歌摇头道:“少主没那么偏激,肯定是胡长老他们招惹了少主!”
“不过是争夺下一任山主之位。”李巍然哼道:“大家各凭本事呗,咱们也相信山主不会私下偏袒,可为何要废了同门的武功,甚至长老的武功?”
周寒歌道:“少主为何废他们武功,大伙知道吗?”
李巍然摇头道:“没听说,但不管怎样,都不能废武功,甚至以下犯上废长老武功,这样的山主咱们可不敢要!”
众人都点头。
少主虽然武功极高,败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