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昆一走出小院,宁仲远马上叫道:“大哥,你糊涂啊!”
董其飞摇头道:“确实是糊涂!”
宁伯远不以为意的道:“一点小忙而已,用不两天就回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十几天一点事儿没有,百夫长不会在意的。”
“不会在意?”董其飞呵呵笑起来。
宁伯远看他笑得古怪,抱抱拳道:“董兄,你跟百夫长时间久,还望指点。”
“唉……”董其飞心满意足的摇头叹口气。
宁氏兄弟在秘卫府的地位可是极高的,他们追踪术是一绝,府里得用到他们,自己则是一个小卒而已,能让他如此客气,他很得意,也尽心尽力的解说:“百夫长跟这位马昆的关系可不好!”
宁氏兄弟都不傻,一听就知道了不对劲。
他们回想起在大厅里的情形。
马昆对楚百夫长咄咄逼人,楚百夫长平静以对,似乎对他的话不在意,不跟他吵,任由他说话逼迫。
“是仇人吗?”宁仲远忙问。
董其飞道:“差不多吧,楚百夫长大人大量,不跟姓马的一般见识,但是这个姓马的呢,一直仗着自己资格老,地位高,不停的找茬,楚百夫长如今也是百夫长了,岂能再任由他放肆?”
“为什么会这样?”宁仲远皱眉道:“马百夫长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付楚百夫长吧?”
“马百夫长的侄子死在安王府,萧王妃手上。”董羽飞仅说了一句,便笑眯眯看着他们兄弟。
宁氏兄弟恍然大悟。
剩下的他们可以猜得出来。
马昆一定是气不忿想报仇,但秘卫府不能同室操戈,所以处处针对楚百夫长,跟他做对,找他的茬儿,要惹楚百夫长愤怒,以致动手。
一旦动手,马昆也有理由动手,即使杀了楚百夫长,罪过也没那么大了。
这种手段虽说不高明,却也很有效。
“你想想吧,你要答应了,咱们百夫长会怎样?”董其飞摇头道:“所以说,这件事还是得请示楚百夫长。”
“对对,是我想简单了。”宁伯远忙点头。
他吓一跳,自己真要去帮这个忙,麻烦就大了!
楚百夫长可不是一般人物,精明强干,手腕过人。
自己在楚百夫长手下,他只要稍稍使些坏,自己兄弟二人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可能一直在外头奔走,可能的功劳都轮不到自己二人,反正治自己的手段多的是。
“唉,多亏了董兄弟啊。”宁伯远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董其飞笑道:“没什么,咱们是一个院的,当然要互相关照。”
“那咱们去王府问一声?”宁伯远虚心请教。
董其飞摇头首家:“不必,这件事就权当不知道。”
“哦?”宁伯远皱眉头想了想,点点手指“明白了!就当作不知道!”
宁仲远笑道:“大哥总算开窍了,吓我一跳!”
他们虽跟马昆有生死患难的交情,但这件事却无能为力,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总不能因为帮他的忙,把自己置于困境。
再说了,这么一件案子,也不是非自己不可,没必要舍己为人。
第二天清晨时分,马昆再次过来,大声道:“大宁,小宁,走吧?”
宁伯远与宁仲远从厢房里出来,抱抱拳无奈的道:“实在抱歉,咱们今天有任务在身,要不,您先跟楚百夫长说一声?”
“跟他说?”马昆脸色阴沉了一下,随即笑道:“这点小事还值得跟他说,他贵人事忙!”
“咱们真的不敢做主。”宁伯远无奈的道。
马昆脸色渐渐阴沉,哼道:“怎么,这么个小帮都不帮?”
“什么小忙?”楚离的声音响起来。
他一袭白袍,缓步进了小院。
宁伯远与宁仲远忙抱拳行礼,如蒙大赦。
他们暗自感激董其飞,果然去王府偷偷把事情告诉了百夫长。
马昆皱眉看着楚离。
楚离抱抱拳,淡淡微笑:“马前辈大驾光临,真是幸事,不知有何贵干?”
马昆咬咬牙,有心不跟他搭话,但实在不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哼道:“我那边有一个凶手逃走,得宁氏兄弟追踪。”
楚离道:“这点小事哪用得到宁氏兄弟。”
“我要能自己追得到,还用宁氏兄弟?”马昆没好气的道:“宁氏兄弟虽说是你的属下,但也是咱们秘卫府的人!”
楚离微笑道:“那你可以去找统领,统领发话我自然遵从,至于马前辈你嘛,……他们还有别的事,没功夫管别人的闲事。”
“姓楚的,你是故意报复,是不是?”马昆阴沉着脸,死死瞪着他:“你这就般心胸?”
楚离摇头叹了口气道:“马前辈此话谬矣,帮你就是心胸开扩,不帮你就是心胸狭窄?所有人要围着你转?”
“姓楚的,你别忘了,你也会有求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