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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没给咱曹家丢人!”
曹老二轻轻淡淡的一句,一下子打在了曹佾心头的柔软处,猛的揽过弟弟,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道:“好!哥都听说了,好啊!没坠了咱老曹家的威名!”
曹觉闻言笑了,一如当年曹满江把他从牢里捡回去的时候一样,笑的极为满足。
这一趟出去,虽然没找着唐子浩所说的尊严,却找到了曹家人的血性。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大宋朝的这些军汉是没有尊严的......
但是,却有坚持,也没忘了军人的本份!
“咱姐没受啥牵连吧?”
曹佾推开弟弟,捶了他一下,“嘿,懂事儿了,先问起姐来了。”
“放心,家里啥事儿没有。”
“那就好!”
“安心在这样儿养着,过几天,哥就接你出去。”
曹觉没接话。
出去?
哪还那么容易出去?
抬眼看向唐奕,缓缓地走到唐奕身边,“又他-妈让你看笑话了!”
唐奕眼圈有点红,“没人笑话你......”
“没事儿,笑话吧,不当回事儿了。”
唐奕看着和几年前几乎换了一个人的曹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曹觉又开口了。
“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尊严......”
“我真找了,可惜.....”曹觉洒脱地耸了耸肩,“可惜没找着。”
“没事儿!”
唐奕抿然笑道:“你没找着,我帮你找回来!”
......
唐奕和曹佾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站在大理寺门前,看着汴京街面儿上的车水马龙,曹佾面色极为难看。
“广南路的那些王广和邓州营余下的十几个兄弟。
“人,我都给你带来了。”杨文广一指身后的邓州营。
只见这十几个兵一见曹满江等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靠过去,聚成了团儿。
他们是初到回山这种地方,还有点不习惯。
要知道,这些都是小地方出来的苦命汉子,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邓州城,哪见过这京都繁华地?对于回山这般锦绣之地,更是看着心里虚。
边儿上就是樊楼的五层大高楼,码头上进出的,不是儒袍文士,就是蟒袍朝官,连艳光四射的姐儿都是扬着下巴走路,让他们连正眼看一眼都不敢。
唐奕拧着眉头,“都他-妈把腰杆子给我挺直了!”
大伙一滞,下意识地直起了腰。
“记住了,在这里......”唐奕一指脚下的地皮。“这是老子的地盘儿,以后给我横着走。谁特么敢对你们呲牙,就他-妈往废了打,出事儿我顶着!”
“大郎!”杨文广听不下去了。“过了!”
他心说,哪有这么教兵的?
正说着,又一艘船靠岸,是官船。
从船上下来的,是大理寺的衙差压着广南的三十余将。
当然,还有曹觉。
曹老二只由几个差役压着,没上枷,倒是一身的囚服显的有点显眼。
下船左右一看,先和邓州营的兄弟们打了招呼,然后到了唐奕身边,“说吧,我哥让我全听你的,用不用先对对词?”
唐奕笑了,“不用,一会儿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就行了。”
......
观澜上院的,朝议之地,名为休政殿,是为了应付赵祯每年都来度假后建的,位于上院的最里面。
此时,赵祯坐在高位,冷眼看着下面的百官吵成了一锅粥。
狄青还朝了,曹觉阵前杀将,狄青虚报战功的事情,自然又要牵起一波“倒狄”、“倒曹”的风波。
现在,曹佾、王德用正与一众朝臣据理力争,显得极形单影只。
......
曹佾面红耳赤,激烈陈词,“狄汉臣所报之情句句属实,诸位若是不信,到征南大营一问便知!”
“哼!”张尧佐冷哼一声,“有什么可问的?那些厮杀汉都是狄汉臣的手下袍泽,串个供还不简单?”
王德用怒道:“三千军卒,说串供就串供的!?”
张尧佐一挑眉头,“那可说不准啊.....”
“即说不准,尔等何又咬定狄青之报为虚!?”
边上的韩琦摇头道:“非常理,不足信。”
“常理!?谁的常理?战场上风云万变,有常理吗!?”
“圣人之理,当然就是常理。”
曹佾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