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佑三年。
唐奕在外面疯了一年还没回京,文扒皮终于坐不住了。
这一年之内,文彦博多次以私信的形式与唐奕好话说尽,可唐奕就是不给钱,气得文彦博直掉头。
他也真是着急了。
自庆历彦博。
赵祯哪能再由他说下去?一会儿唐奕就成大逆不道,得砍脑袋了。
直接宣布退朝。
.....
早朝的事情都不用刻意去传,中午就到范仲淹的耳朵里,没出十天,就到了唐奕眼前。
此时的唐奕正江西德安灌倒了一位书生和章氏叔侄。
一看老师的信件,他不由一声冷哼,也不管身边除了醉倒的三人,还有另一个同龄青年。
大笔一挥:
非张尧佐,丑儿不足为祸。
赵允让可疑,可让景休多多留意。
文宽夫不可留!
......
身边的潘越已经见怪不怪了,而那同龄青年,看的眼睛都直了。
潘越看他的样子想笑,“瞅什么呢?”
那青年一怔,心虚道:“要不.....你们先忙....我出去呆会儿?”
潘越把他按到椅子上,“没拿你当外人,坐着吧!”
那青年心中暖暖的同时,也暗暗乍舌,唐子浩怎么这么大的本事?
说张尧佐是丑儿?汝南王有疑,还想把文相公赶下台?
这可不是一个白身士子应该说的话吧?
只是,再一扫信封的抬头.....
尊师范希文亲启,劣徒唐奕敬上。
好嘛,你看看人家,老师是范仲淹就是这么牛气!
心中对那所大宋第一书院——观澜书院更是向往不已。
“存中兄,在想什么?”唐奕把信写好,交与黑子出。
“没什么....在想观澜书院到底是怎么的文教圣地。”
唐奕一笑,“等你沈存中到了回山不就知道了?”
...
好吧,
唐奕在福州拐了章惇、章衡,又到杭州忽悠了这位沈括,沈存中。
现在身处江西德安,外间与章氏叔侄喝得烂醉的那位,叫王韶,王子纯。
唐奕现,这一趟真是不错,除了考察地理,还能顺道帮老师拐几个好学生回去。
这一路,唐奕与这位沈大科学家聊的最是对路,一些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的东西,沈存中却一点即通,当真是知己难求。
唐奕指着桌上的一张草图道:“来来来,我们继续说这个‘气压计’。”
沈大科学家也不扭捏,一提到这些新鲜玩意也是精神百倍。
“依子浩之言,此物确有玄机,只是子浩当如何标出度量准尺呢?”
唐奕道:“存中说到了问题所在,此物做出来容易,难就难在无法确定标量刻度,唯有在海边测出基准刻度,再逐高确定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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