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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奕大骂潘丰,爽是爽了,不过一个‘疯狗’的恶名也是跑不了了,开封城里都传出花来了。
一说,唐子浩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潘丰有情有义以礼相待,唐子浩却破口大骂,如街边恶妇,根本就不像一个读书人。
一说,唐子浩唯利势图,不配做范公弟子,在邓州之时就劣迹斑斑,当街重伤本地仕族。
大宋像一个婀娜美妇,连带宋人也是极为优雅,百姓喜文风,尚雅事。像这种与之相悖的当街暴粗之事,自然被宋民所不喜。在他们看来,唐子浩这是有辱斯文,根本就不配做范公门生。
于是...
除了‘狂生半阙郎’...
唐奕又多了一个浑号——唐疯子。
“唐半郎。”
“唐疯子。”
“大郎喜欢哪个?”庞玉一脸的贱笑,旁边的唐正平、丁源、范纯礼也是一脸坏相,气得唐奕牙根直痒痒。
“滚!”
此时四人都穿着月白的儒袍,若不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当做文生儒士来仰慕。
今日二月二十六,观澜书院正式落成开教,几人换上新袍,马上要跟着范仲淹等人去码头迎接皇仪。
唐奕又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赶紧出去吧,一会儿老师又急了,我可不想听他絮叨。”
贱纯礼一扁嘴,“你自找的!谁让你不带上我?骂死你也不亏!”
“就是。”庞玉附和道:“这么拉风的事,居然不叫上兄弟。”
唐奕不禁揶揄道:“切!叫你们,你们敢出来吗?”
庞玉、丁源、唐正平现在都入了观澜书院,范仲淹对这帮纨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之前,范仲淹想禁了唐奕的足,让他安心读书。但是,回山和华联确实让唐奕脱不开身。于是,范大神就把火气都撒到了他们身上,连带着范纯礼,这四人已经一个多月没下过望河坡了。
“你也别得意。”庞玉不肯吃亏
“三抠他爹可是等着跟你秋后算总账呢,过了今天,有你的好日子过!”
...
正说着,就见范纯仁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劈头训道:“我说你们还磨蹭什么?时辰快到了,赶紧出来!”
五人可不敢跟这位叫板,急忙又整了整衣冠,鱼贯出室。
庞玉附在贱纯礼耳边小声道:“你二哥越来越像你爹了....”
贱纯礼看了一眼二哥,也压低了声音,“别惹他,明年大比,焦虑得紧!”
庞玉一撇嘴,”那压力还真不小...“
五人随着范纯仁出来,就见范仲淹等人已经在院中等候了。这时候不装乖宝宝还等什么时候?一起躬身行礼:
“范师父,尹师父,杜师父。”
范仲淹鼻子里出一声,”嗯!“
这几位虽然装得老实,可往那一站就漏了怯,歪七扭武官员簇拥着下船,之后该鞠躬的时候鞠躬,该靠边的时候靠边就行了。
不过,唐奕略微有此失望,在他脑海中,宋仁宗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才对。可没想到,却是个略显富态的白面大叔。
而什么陈执中、宋庠、吴育、王拱辰,更是让唐奕大失所望。一点历史名人的觉悟都没有,除了官太威仪,更是没有半点王霸之气。
唐奕心中暗道:“难怪都看我老师不顺眼,根范仲淹比起来,那气势差远了!”
这群人中,倒是有一个让唐奕多看了两眼,那是一个站在赵祯身后的中年大叔,面容精瘦,眼光烁烁!
只不过....
“那个是谁啊?”唐奕偏头低声问道。
“参知政事,文宽夫!”庞玉嘴唇都不敢动地吭唧道。他老子可就在那边呢,一个不好,回去就要吃板子。
“文宽夫?文彦博?”唐奕恍然,原来是这位大神,那他看我躲什么啊?
还不容唐奕想明白,却在人群中看到两个让他颇为意外的人....
一个是宋楷。没想到,这货居然跟着他老子宋庠一起来了,正躲在大队后面,朝他们几个挤眉弄眼。
而另一个.....则是潘丰!
唐奕可不知道那文圣石是潘丰送的,不然,非让他掀到河里去不可。他更不知道,曹佾已经把他卖了,官家今天来就是做说客的。
...
码头接了驾。
一众官员就簇拥着御驾向西山的观澜书院行去,此时已近三月,春意盎然,回山那叫一个漂亮。
众朝官无不赞叹,范希文也算是修得正果,在这么一个绝妙的地方养老授业,也不失一个归宿。
皇帝仪仗到西山脚下就停了下来,因为观澜书院没有围墙,严格上来说,整个望河坡都算是观澜书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