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氤氲的浴室内,一具丰腴雪白的娇躯正在花洒之下冲刷着。殷红的鲜血混杂着滚烫的热水顺着毫无挑剔的美腿上缓缓流下。
美人出浴?
不。只有疯女人,才会在受伤之后,用热水冲刷伤口。
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就知道伤口禁沾水,尤其是热水。
伤口没有包扎,一旦身躯遭遇热水,便会加快血液循环。对身体而言,是极大的负担,除了疯子,没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冲了足足十分钟,秋收拿起毛巾拭擦身躯。而后光着身子走出浴室。
她体态丰腴,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熟透的女人味道。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庞上,却始终萦绕着令人向往的媚态。不是风尘味的媚态,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诱惑。
客厅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年约二十。此刻,她正一丝不苟地守候在客厅,等待秋收的出现。
在她的旁边,放着琳琅满目的医药箱。有各式各样的工具,包括药剂。
待得秋收来到客厅,女孩声线清脆,却充满恐惧的问道:“主人。您的伤口该处理了。”
“你怕我死?”秋收秋寒般的美眸扫了女孩一眼。
女孩如遭电击,忙摇头:“您会长命百岁。”
“你愿意活到一百岁吗?”秋收红唇微张,魅惑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妖异之色。“到那时,皮肤松弛,骨头酥脆,一碰就裂。”
说罢,她拿起桌上一瓶烧刀子灌了两口。呵气如兰:“来吧。”
女孩小心翼翼点头,打开工具箱来到秋收身后。
即便同为女人,女孩依旧万分羡慕秋收那令人眼红的躯体。雪白,丰腴,充满女人味。可现在,她的后背却留下一条长达十公分的口子。按照伤口深度,即便一年半载之后,这条口子也不会完全复原。会留下浅浅的疤痕。
实在是一件艺术品上留下了瑕疵。
女孩一丝不苟地处理伤口,秋收却是一口接着一口喝着烈酒。女孩看得出来,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少爷死了,她又面临人生中的宿命之敌。
女孩知道,此刻的自己千万不要去触怒主人。否则,她很难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十分钟之后,女孩为秋收打了一针破伤风,轻声说道:“主人。伤口处理好了。在伤口长好之前,您尽量不要让伤口碰水。”
秋收放下酒杯,口吻平淡道:“你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多。”
女孩一听,忙垂下漂亮的脸蛋,不敢喘息。
秋收缓缓转身,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女孩:“抬头看我。”
女孩期期艾艾,仿佛脑袋有千斤重。艰难地抬起头。视线却十分躲闪,不敢直视。
“我老了么?”秋收随意问道。
“啊?”女孩微微一怔。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你觉得我老了?”秋收用不同的语气重复询问着。眼神渐渐变得寒冷。
“不老——”女孩忙回应。“您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这倒是女孩的心里话。
她跟随秋收见识过世界各地的女人,不论是欧美风情,地中海风情,还是寒冷的沙俄风情。均不如主人优秀。不如女人有吸引力。
年龄?
在主人面前,年龄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而事实上,真正的美好,又岂非不受时间所腐蚀?
秋收陷入了沉默。
不老么?
为了一个杀手,他就砍了我一刀。
若是将来有一天,我去伤害林画音,他该如何?将我碎尸万段?
秋收的唇角泛起一抹可怕的冷笑。秋寒般的美眸中,恶毒之色浓郁。
“萧正,我要你永远记住赵秋寒。”
……
第二天清晨,萧正被密集的电话惊醒。
毫无意外,第一通是近水楼台的叶藏花打来的。
“臭小子!”
电话那边传来叶藏花不可遏止的暴怒声:“你还睡得着?”
“怎么了?”萧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遂又趁机摸了把老林饱满的酥胸。
真大,真挺,真滑。
女王陛下可真带劲!
“冬藏是不是你干掉的?”叶藏花控制着情绪,郑重其事的问道。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萧正装傻道。
“他死了!”叶藏花暴跳如雷。“死在医院里!被人打成了筛子!脑袋都只剩下半个!”
阿正哥不满道:“大舅。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残忍的男人吗?”
“再者。上次我砍了他一只手,你不是很兴奋吗?怎么现在忽然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你和冬藏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萧正打趣道。
“受伤没问题,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变觉得很解气。”叶藏花耐着性子解释道。“但如果死了——”
“你知道他什么来路吗?你知道有多少大佬支持他吗?你知道他背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