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正一样,绝大多数与会者都没料到制霸东北的令狐独一竟会突然出现于此。而且,分明摆出一副力捧冬藏的姿态…
“看来我还是较早知道他要来的?”萧正看了一眼附近大佬的脸色,如出一辙,似乎没几个人想到蛰伏二十年之久的令狐独一会突然现身。
不对。准确点说,他只蛰伏了十年有余。因为头十年,他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狱锁东北王!
听过东北王名号的不少,但在场众人,接触过的却不多。江山易改,时代变迁。二十年前的林老妖还在为叶玉华打后勤。而在场大部分人,二十年前均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拨。少有商经天这类能从二十年前红到二十年后。
即便是陆大山、白无瑕,在知名度和曝光度上,也远不及商经天。
“这不是令狐老大吗?”商经天含笑迎上去。脸上带着中正平和的气息。有热情,但绝不亲热。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场面上该有的态度而已。
令狐独一身高一八五。拥有东北人强健的体魄。剑眉星目国字脸,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东北熊的野蛮气息。西装穿在他的身上,颇有点东施效颦的既视感。仿佛他就得穿件大貂皮、带个狗皮帽。才能彰显他别具地域性的风格。
但商经天却知道,此人心性残暴,当年就是因为活活打死了某高官之子,才被打回原籍,活活蹲了十年苦窑。而之所以放出去,也是那位高官失势,才走通关系。
十年时间。他通过其不可思议的手腕在东三省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不论是黑白两道,亦或者是政坛高官。没人不给他面子。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十年,他甚至没有一次踏足四九城。不论是会见客人或者谈生意,都在当地。
狱锁东北王,其实也有这层意思。
甚至有人背地里调侃,这个东北王被四九城的底蕴吓破了胆,终身不敢踏足。
但他来了。
陪同本场最神秘的年轻人冬藏!
即便是商经天,也看得出他是力捧冬藏而来。尽管摸不准双方究竟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二人的言行举止也瞧不出多少端倪。但单凭二人并肩走进会场,便足以说明问题。
令狐独一神情沉闷的点点头:“商老板别来无恙。”
就在商经天再度开口之前,却听令狐独一继续说道:“听说穆青松打死你老婆。你至今也没机会报仇?”
商经天脸色一变。十分诡异。
难堪?说不上。震惊?也未必。
这他妈什么人啊?哪有他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家老婆被打死,关你屁事?轮得着你来多嘴?
但仅仅一句话,便将东北王的性格勾勒出来。
强势。不怕得罪人。难怪二十多年前,就敢活活打死高官之子。真是暴力型选手啊。
商经天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脸上重现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态度急转而下:“令狐老大,这些年你在东北可谓是有声有色啊。堪称土皇帝。”
“土皇帝过了。”令狐独一摆摆手,瓮声瓮气道。“顶多算个地头蛇。”
这口气…
不远处的萧正忍俊不禁,笑着摇头道:“这令狐独一还真是不会讲话啊。”
“林老妖会讲话吗?”商瑶似乎并不在乎父亲被令狐独一挤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就是实力的象征。等哪天你在某个领域称王称霸,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真希望那一天快些到来。”萧正抿了一口红酒。
商瑶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太了解这个东北王吧?”
“真不了解。”萧正摇摇头。
“坐过牢。”商瑶言简意赅道。
“这个我知道。”萧正微笑点头。
“赶上了经济大浪潮的末班车。个人身家常年盘踞中富榜前十。”商瑶笑眯眯的说道。“这还是其旗下公司统统不上市的情况之下。一旦上市,分分钟进前三。”
“怎么发展得这么快?有什么独门诀窍吗?”萧正现在不仅官迷,还财迷。
“东北地大物博,又地广人稀。能做的工程不少,可再生资源先不提,那些稀缺资源一旦开发出来,就算最后大多得上缴国家。他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更与当地政府建立了极为亲密的关系。”商瑶看了萧正一眼,微笑道。“他这条路子,你可能走不了。”
萧正苦笑道:“还真如你所说。我的确走不了。”
这令狐独一虽不至于在国家机器嘴里抢肉吃。但听商瑶这么一分析,很多关键时刻都得铤而走险。一旦走偏了,就有可能二进宫。
原罪感很强的东北王啊。
令狐独一的出现引起了一波震撼,但终究不是圈内熟人,朋友也不多。所以热度很快就散了。就连商经天,也懒得和这种不会好好聊天的家伙扯淡。抿了一口酒,便转身离开。
“他就是萧正?”令狐独一烟酒不沾,负手站在几个年轻人前面。气定神闲的指了指靠窗的萧正。
“嗯。是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