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松？

这对萧正而言是个十分陌生的名字。

教官？

萧正曾有过教官。虽然他对教官这个身份实在没什么好感。但他知道，教官通常都是实力出众的人，才有资格担任的。

特殊军人需要特殊教官。

特殊警察也需要特殊教官。

包括许多行业，都有类似于教官的领路人。

可蒂娜是什么人？

是一个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的职业杀手。连她，也有教官？

杀手行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范而职业化了？

哦。忘记介绍了，蒂娜这个名字，只是她现在的名字，曾经，她叫雪莉。一个比蒂娜好听，也更神秘的名字。

事实上，萧正和蒂娜的相处，完全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他们从来不会询问对方的过去，更加不会主动去了解对方的背景。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毫无负担的合作。成为最亲密的战友。

所以对于蒂娜有这样一个曾用名，他一点也不意外，也不觉得被蒂娜欺骗，或者刻意隐瞒。

像干他们这种活儿的人，又有几个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他有，蒂娜也有。

“教官，你好。”萧正很从容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要与尼克松握手。

“萧先生，你好。”尼克松也同样伸出手，二人简单的握了握，算是正式打招呼。

萧正没有去试探对方的力度和手臂，尼克松也没有。在他们的世界，力大不是胜者，够狠也不是胜者。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终的胜者。哪怕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事实上，在他们的圈子里，并非没有手无缚鸡之力，却狠辣之极的女人。

做完最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尼克松很快便表明了来意：“雪莉也就是你认识的蒂娜，是我们的人。现在，我希望她跟我们回去。”

萧正并不意外，只是随口问道：“回去做什么？”

“无可奉告。”一开始，尼克松就封死了萧正的所有好奇心。态度十分强硬。

“她和我合作了五年，是我最信赖的战友。”萧正对尼克松的态度并不感到厌烦，只是阐述了自己和蒂娜的关系。

“你应该感谢我们。”尼克松一脸平静的说道。“没有我们的训练，她不会成为如此优秀的杀手。也不可能在你们多次行动中发挥超然的作用。”

“我只感谢蒂娜。”萧正点了一支烟，一脸从容的说道。“我相信，你们训练的杀手不止她一个。但最终，能成为最强者的，却只有她。你说呢？”

“我不否认。”尼克松视线落在了一脸平静的蒂娜脸上。“她的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杀手。令人欣赏。”

“如果我没猜错，她已经脱离你们了。也不想再回到你们的阵营。是吗？”萧正问道。

“她怎么想，怎么打算，并不能否决她是我们培养出来的这个事实。并且，从她八岁那年，她的一切就属于我们。”尼克松一脸郑重的说道。“萧先生。你已经脱离了那个圈子。也不再需要她的帮助。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使我们为难。而我们，也并不希望和一个在圈内名声响亮的强者为敌。”

“条件是让她跟你们走？”萧正反问道。

“是回到她早就该回去的地方。”尼克松一脸认真的说道。“萧先生，你也许并不知道。今天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找她了。”

“可她并不愿离开。”萧正抽了一口烟，笑道。“你们也许应该尊重她的意思？”

“我说了。”尼克松摇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是我们的人。她的想法，或者打算，并不能改变她的命运。这一点，也希望萧先生可以理解。”

“如果我不理解呢？”萧正微微眯起眸子，慢慢放下了茶杯。“你打算怎么办？”

尼克松见萧正表露出敌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从容的笑道：“事实上，蒂娜不是第一个想脱离我们的人，我也相信，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对于这样的行为，我们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脱离的下场只有一个。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众所周知，我们这行最根本的价值就是钱。因为钱，才有我们，才有我们的工作。”萧正一脸平静的问道。“我说的对吗？”

“理论上说，是这样。”尼克松点头。

“如果我愿意向你们支付足够的钱，你们愿意放手吗？”萧正做着最后的努力。

能培养蒂娜这么优秀的杀手的组织，萧正相信是一个极为庞大，且足够强大的组织。甚至可以说，是个人无法抗衡的恐怖机器。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的存在，并不单纯为了钱。当然，这世上没人嫌钱少。”尼克松微笑道。“萧先生，请你考虑我们在培养蒂娜的过程中，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和财力。而与此同时，以蒂娜创造财富的能力，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也能为我们带来想象不到的财富”

“你要多少？”萧正打断了尼克松的铺垫，直截了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