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做他的妻子!(1 / 2)

如果不是足够爱,怎会为你甘做罪人?林画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悸动。

曾经的她,幸福得像公主殿下,无忧无虑,过得简单而快乐的日子。尽管母亲常年忙于公事,满世界飞,但她有一个足够疼爱她的父亲,一个优秀、慈祥,并且伟大的父亲。哪怕没有母亲的陪伴,她的童年也并不孤单。

直到有一天,被她视为英雄的父亲领着一个陌生女人回家,她的美梦从此破碎,她的世界,也彻底崩塌了。

她还记得,永远高高在上、神采飞扬的母亲在那天晚上慌不择路的回到家,像个疯子一样痛骂父亲,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碎,又哭又笑,仿佛得了失心疯。

那一晚,林家的天变了,她母亲的天,也变了。

父亲成了负心汉,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母亲落发为尼,林画音的世界,一片漆黑。

母亲含恨离去,骂了父亲,骂了比她年轻的女人,却惟独没有多看她一眼。她像被世界遗弃了,被丢在了角落。

从那天起,她变的孤僻,冷漠,无情,没人可以让她笑,也没人可以得到她的友情,亲情,爱情。

她离开了曾经带给她幸福与温暖的林家,住校,留学,创业。她断绝了与林家的所有联系,也禁止任何人探访。

她痛恨父亲的背叛,所以她讨厌所有男人。她埋怨母亲无情的遗弃,所以她也不和任何女人做朋友。她像一个孤儿,无助却倔强的活着。努力让自己活的精彩,活得不凡。

她做到了,也通过出众的才能成为明珠最受瞩目的年轻女富豪。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她要用行动告诉所有男人,你们做到的,我林画音也能做到,而且做得不会比你们差。

可不论她做得再优秀,再出色,她的内心深处,又怎会没有一点遗憾呢?

而这个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的父亲,曾经完美得像神一样的父亲。

但她知道,父亲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父亲,而自己,也永远无法像当年一样崇拜他。依赖他。

但现在,林小筑这番假设性的提问,又让林画音陷入了泥塘之中。

萧正只有足够爱,才会为她杀人

如果这样,她会怎么做?她会忍心劝其投案自首吗?她会为萧正所作的一切而感动吗?她会

林画音陷入了矛盾。和林小筑一样,难以自拔。

当父亲的形象在她心中倒塌之后,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男人,也不愿相信。如果不是那一晚的意外,她可以断定,自己不会和萧正有任何的交集。就算在路边擦肩而过,也不会有一次眼神的对视,一句简单的交谈。

可一切已经成为事实,她也无力扭转现实。有很大可能怀孕的自己,也许真的会与萧正共度余生,相扶相持。

林画音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疑问,一个对林小筑那番话的疑问。

萧正,会为自己杀人吗?

这是一个比林小筑的思维更可怕的疑问,也更偏激。

林小筑提出的被感动的思维,已经超出了正常女人的胆量,不符合大多数女性的世界观。而她的这个疑问,却更为大胆,偏激。

萧正,会为自己杀人吗?

在林画音的心中,只有童年时的那个完美父亲,敢为自己杀人。那萧正呢?

悸动出自萧正,却来源她对童年父亲的缅怀,同样,也是林画音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却偏偏用邪恶的犯罪来诠释。

林画音的疑问,如何不比林小筑更大胆,更令人感到可怕?

沉思过后,林画音不得不面对林小筑的这个问题。逃避?害怕?感动?

她会怎么选?

“不逃,不怕,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

课堂上,林小筑埋着头,泪流满面。

她的姐姐,林画音,是所有人眼里的女强人,是一个不需要男人,就能让自己过得精彩,过得不凡的冰山总裁。她有原则,有底线,有自己的世界观,她可以独立面对任何的困难与生活的艰辛,可当姐夫为她而杀人,为她成为罪人,姐姐做的,却与自己截然不同。

她不怕,不逃,嫁给他,同生共死。

而自己

姐夫为自己杀人,为自己得罪不应该得罪的道上大哥,叮嘱自己去医院包扎,嘱咐自己不要沾水。但她逃避,无法面对这样的姐夫。可她害怕,害怕姐夫是个杀人犯。她每一个躲闪的眼神,每一个逃避的动作,都深深伤害着为她杀人,为她甘做罪人的姐夫。

她绝情的走进校门,用那扇巨大的铁门拦住萧正,不敢与他一起承担,把他孤零零的丢下,抛弃。像丢一个不再心爱的玩具,残酷,绝决。

林小筑咬破了嘴唇,腥涩的鲜血涌入咽喉,冲入鼻息,令她血液沸腾,让她遍体大汗。

她的肩膀颤抖着,却死死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她的手指紧紧抓在大腿上,防止自己失去控制。

可那一阵阵强烈的罪恶与愧疚,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