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资质只能算差强人意,却凭着一口凶悍之气咬牙在知天命的年龄冲击到了覆雨境后期,实力算是相当不俗了。而更厉害的则是她经营持家,维护自身权益的本事。七任前夫,上到豪门世子,下到寻常富商,无论对方是何等手段通天人士,在出轨后无一例外都被她折腾得倾家荡产乃至死去活来。而靠着这赫赫凶名,她在已婚妇女圈中声望颇高,在多个权益组织里担任着高层乃至首脑角色。
这号人,在整个修仙界算不得什么,但若有谁敢小瞧了她,除非单身未婚,否则很可能后院起火,那七任前夫的凄惨境遇可都是前车之鉴。
马青玉举目四望,只见会议室里一群老老小小均如遇了猫的老鼠一般瑟瑟发抖,不敢与其对视,心中豪气油然而生,宛如投鞭断流,大军压境的将军。
然后,目光转到那坐在陆歆身旁的王九,看到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心中更是滋生反感,于是浓眉倒竖,厉声喝问:“你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王九!?”
王九谦虚地说道:“王九没错,丧心病狂尚不敢当。”
“敢做不敢当的!?真是枉生了这副皮囊!”马青玉狞笑数声,又问,“是你为沈轻茗定下那扭曲人性的战术的!?”
王九刚要张口回答,却见马青玉一伸手制止了他。
“好了!不用你说,你想说什么,我背出来给你们听!沈轻茗的战术是由一个专业团队集体设计安排的,针对不同的对手,会由擅长不同领域的教习主导,而负责本场比赛战术安排的,是一名来自青峰山的野修士,目前尚未正式登记注册,仍是临时工身份……”
马青玉一边说,会议室内的中老年团队就一边脸色发白发青发红,呈五光十色的艳丽态。尤其陆歆更是胸口起伏不定,仿佛随时可能吐出血来。
“听着耳熟是不是?需不需要我继续背下去啊!?你们这些人,各个都是位高权重,在青云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了事却首先想着要把责任推给临时工,当我们都是弱智脑残吗!?”
一边说,马青玉一边从衣袖里摸出一张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问答的应对策略,其中开头一句就是被人问起战术指定者,定要推给青云城外的临时工修士,以免损及青云修士声誉……
“也不知该说你们是肆无忌惮,还是脑子进了水,写了这张纸,却存都存不好,就这么丢在地上等着我来捡,简直是笑话!”
陆歆此时简直宛如石化,过了好久,才愣愣地转过头,用僵硬的声音问王九道:“那,我刚刚那张纸……”
王九诚恳地说道:“那是你擤鼻涕用的纸,我认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胡乱塞给别人为好,真的很脏……对了,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要我见了人后,用鼻涕喷他们呢。”
“呕呕呕……”
王九见陆歆直接跪倒在地,如欲翻江倒海,连忙安慰道:“正常人类的话,每天其实会自行吸食鼻腔分泌物近一升之多,那张纸上的东西对你而言其实只是开胃小菜,唯一的区别就是入口略有不同。”
“呕呕呕!!”
陆歆在地上简直要吐血了,但这个时候,他却连吐血的时间也没有了。
因为马青玉已经全然无视了倒地不起的陆歆,大踏步地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睥睨一众长老:“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长老们只觉末日临头,各自发出绝望的叹息,同时开始考虑,若是真的被舆论发酵起来,该推哪个倒霉蛋来背锅。
然而就在此时,王九却站起身来,于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说道:“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这一下,却又把场上焦点抢了回来。
“卧槽!?”马青玉闻言,简直像是撒尿牛丸一般原地弹射而起,“想走!?门也没有!”
王九说道:“但是这里已经没我事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马青玉怒道:“你这罪魁祸首,怎么可能没你事?!”
王九解释道:“根据官方的说法,为沈轻茗指定战术的是一个教练团体,而负责本场比赛的则是一名来自青云山的野修士,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下一步我们会加强对教练组的管理……”
马青玉怒不可遏地打断了王九的说辞:“这种糊弄鬼的理由,你指望我会相信么!?”
王九奇道:“为什么不信,这是官方给出的解释啊。”
“官方又怎么样!?官方难道就不会说谎不会犯错了!?”
“当然会,而且历史上官方故意犯错的案例屡见不鲜,所以如果你认为官方有不当之处,可以根据相关规定按程序投诉……但这件事同样与我无关,我并非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你如果要质疑我,首先需要推翻官方结论才行。”
“投,投诉!?”马青玉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出来,“你们公然扯出这种荒唐的笑话理由,还要我按你们的程序投诉你们,还说你和这一切没有关系!你这人怎么这么卑鄙无耻?”
王九说道:“如果你认为尊重现形社会秩序,尊重程序正义是一种卑鄙无耻,那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