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呢,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胜利者通杀一切,失败者一无所有,人们只会记住胜利者的荣誉,而不会有人怜悯失败者的痛苦,也不止是白起,英国人、法国人、甚至逐渐崛起的美国人、德国人都一样,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谁都没有资格指责谁。
面对白起的轻描淡写,潘廷珍只能无语摇头,但转念一想,潘廷珍马上就接受了白起的说法,要是当初潘廷珍没有获得李牧的支持,那么现在的琉球人,恐怕下场比日本人还要惨,所以潘廷珍并没有悲天悯人的资格,这个世界,圣母是无法生存的。
“总统先生愿意去做圣母就让他去做吧,反正我不做。”同一时间,李牧正在和阿瑟一起吐槽,目标当然是致力于建立公正、廉洁政府的总统拉瑟福德·海斯。
海斯当初的竞选主张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上任之初,很多人对海斯还抱有幻想,认为海斯有能力改变美国政府混乱黑暗的现状,最起码海斯的当选,也能给一潭死水一样的美国政坛注入一股生计。
现在海斯已经上台一年多,确实和他承诺的一样,在入主白宫之初,海斯针对美国政坛的现状提出了一些改革法案,包括加强审计监督制度,整顿司法系统,规范官员权力等等,但这些法令并没有起到海斯预想中的作用,为了不引起普遍反对,海斯并没有大规模调整官员职务,这导致目前在台上的还是格兰特时期的那些人,这就给海斯的“改革”埋下了失败的阴影。
七月份,海斯又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政府官员从事政治活动,并要求美国国会设立一个文职官员委员会,开始进行官员制度改革,但让海斯失望的是,美国国会并未批准建立这个机构,这项法令根本没有进入实施阶段就胎死腹中。
“总统先生好像对他自己的认识有误会,我想现在最适合总统先生的职务是救济院里的修女,他或许认为只要他振臂一呼,所有犯过错误的官员就会痛哭流涕忏悔,但他误判了一件事,官员是不可能犯错的,他本人才是最大的错误本身。”阿瑟吐起槽来也是毫不留情,在决定和詹姆斯·加菲尔德组团竞选总统之后,阿瑟已经公然站在试图连任的海斯对立面上,他们之间没有缓和的余地。
话说海斯也才上任一年多点,现在就说“连任”,也未免太早了点,但诡异的是,并没有人认为这不合适,几乎所有人都断定,海斯一定没有连任的机会,或许现在只有海斯本人还坚持认为他有机会。
海斯最大的错误是站在整个官员集团的对立面上,诚然,所有人都知道政府官员从事政治活动会衍生腐败,但那又怎么样呢,大环境就是这样,海斯想要改变这一切,除非海斯具有华盛顿、林肯那样远超常人的个人能力,问题是海斯并没有这种能力,连林肯都在政治倾轧中丧生,海斯能做的只能随波逐流,最好他能安稳度过接下来的任期,这就是李牧现在对海斯最大的希望。
“其实有时候想一想,总统先生的某些政治主张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公正、廉洁的政府肯定有利于企业的快速扩张,只可惜——或许咱们的总统先生早出生了几十年。”李牧承认,海斯的一部分主张还不错,只可惜不合时宜,这让海斯和目前这个美国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吧,但他已经没有机会验证了,当他向民主党人妥协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两头不讨好,现在咱们共和党反对他,民主党也认为总统先生妥协的还不够,等着瞧吧,没准咱们靠鲜血和生命打出来的大好形势,会被咱们的总统先生一一葬送。”这个指控就有点严重了,不过阿瑟不想给海斯验证的机会,这也是大多数参议员们的决定。
“得了得了,没准这次的失利能让我们的总统先生认清事实,说说州府吧,你们组建的志愿兵怎么样了?”李牧提起“志愿兵”这个词时,说不出的别扭,这个话题也是最近纽约的热门话题,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远东,虽然大多数纽约人哪怕是拿着地图也找不到远东的位置。
这个“远东”是相对于欧洲人来讲,对于欧洲人来说,东南亚确实是遥远的东方,所以用“远东”代指非常合适,美国沿袭欧洲的传统也用“远东”代指东南亚,但事实上从地图上来看,远东位于美国西方,美国人用“远西”来代指东南亚似乎更合适。
华盛顿好像并没有刻意掩饰要向西班牙人开战的消息,这种事也没法阻止,有心人通过华盛顿的一系列举动,不难推测出华盛顿的下一步动向,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美国也有很多西班牙裔,所以这段时间,有人在纽约举行集会,反对美国向西班牙开战,不过在警察和“黑衣人”的强力压制下,这种声音越来越小。
和南北战争时期一样,华盛顿虽然新组建了两个陆战师,但各州还是按照习惯组建了志愿兵,千万别误会,这个志愿兵和那个曾经的志愿兵不是一回事,这里的志愿兵更近似于是民兵,他们哪怕开上战场,也不会承担太多战斗任务,更多是进行战场辅助。
想想就可以理解,美国和西班牙人的战争,会更多集中在海战层面,陆军唱主角的机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