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个轮回,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裁决。
法国占领海地之后,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世发布了《黑人法令》,以法律形式规定种植园主要为奴隶提供足够的衣食和住宿,但是同时也允许种植园主对黑人奴隶施加各种残酷的肉刑。
在没有监督的环境里,人性中潜在的邪恶一面被无限度放大,黑人在种植园中遭到非人待遇,他们在工作中即使一点点微小的失误,都会被种植园主施以酷刑,很多种植园主甚至以虐杀黑人为乐,黑人被钉死在木板上,被活埋,被装入麻袋扔到河里,被扔到沸水中活活煮死,被绑到大炮前轰碎,甚至有些种植园主用黑人喂狗——
天道好轮回,白人施加在黑人身上的种种恶行,黑人并没有忘记,一旦有机会,黑人会把这种暴虐统统回馈在白人身上,而且做得更加彻底。
1791年,海地北方平原的20万黑人奴隶发生暴乱,海地当局无力控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法国本土,希望法国政府能够派兵镇压。
但当时的法国政局同样陷入混乱中,一直到第二年九月份,执政的雅各宾派勉强凑出一支军队出兵海地,但这支军队并不是去镇压黑人暴乱的,而是去宣传“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试图用这种方式软化黑人努力的对抗。
要说法国人也是天真,军队的感化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最终不得不和叛军合作,导致局面进一步恶化。
眼见海地的暴乱越来越难以控制,西班牙和英国坐不住了,他们担心海地的邻国圣多明戈和牙买加的黑人受海地暴乱的影响,两国都向海地派出了远征军,其中一支英国军队在1794年3月攻占太子港,受到法国殖民者的欢迎。
法国人此时再次昏招迭出,或许是担心英国的介入会导致殖民地彻底失控,又或者是对英国人的恨意发挥了主要原因,总之,在1795年,一场法国人幕后操纵的反英起义爆发,这迫使英国不得不撤回了军队。
英军撤退之后,海地的局面彻底失控,黑人在南部和西部接连屠杀了一万多名混血女人和儿童,继而在法兰西角屠杀了2000白人,在太子港屠杀了800人,在热雷米屠杀了400人,至此,海地白人或被屠杀或逃亡,海地成为一个纯粹由黑人组成的国家。
热雷米的家族,就是热雷米屠杀的受害者,且不说热雷米的祖先当初有没有对黑人施加残暴手段,“屠杀”本身就是反人类行为,必须受到全人类的抵制,这一点绝对不能容忍。
李牧也无法容忍“屠杀”这种完全丧失人性的行为,华人在历史上也曾经多次被屠杀,所以李牧对海地黑人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不管被屠杀的是白人还是黑人,又或者是黄种人,这种行为都应该受到全人类的一致谴责。
李牧并没有直接给热雷米承诺,这件事,李牧还要进行权衡,然后再决定应该如何切入,切入到何种地步。
恰好,现任国务卿威廉·埃瓦特正在迈阿密度假,稍晚些时候,李牧乘坐“海上游骑兵号”,前往迈阿密准备征求一下威廉·埃瓦特的意见。
作为当事人,热雷米有机会和李牧一起前往迈阿密。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国务卿先生,记住,一定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你要做的是如实的陈述事实,至于大人物们会如何选择,那是他们的事。”海上游骑兵号后甲板,科尔再次提醒热雷米,千万不能一时冲动,掺杂过多个人情绪,这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里姆先生会帮助我的对吧——”热雷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牧身上,只要李牧肯说话,那么热雷米会有更大机会完成复仇。
“当然,里姆先生肯定会帮你,实际上你有机会站在海上游骑兵号的甲板上,已经充分说明了里姆先生的态度,在见到国务卿先生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如果可能——我是说如果有机会,你准备如何完成复仇?”科尔淳淳善诱,提出一个李牧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李牧不能问,如果由李牧问出口,那会影响到李牧的人设,所以让科尔问最合适,反正科尔在美国也有一个绰号叫“人贩子”,和李牧的“军火贩子”相比,恶劣程度毫不逊色,而且科尔和热雷米的祖先从事的是同一职业,这会让科尔和热雷米找到更多共同语言。
“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就怎么对待他们,对于这群不知感恩的人,不需要对他们有任何怜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把他们都填进古巴海峡,纵然是因此引起古巴海峡堵塞也无所谓。”热雷米心中涌起滔天恨意,恨不得将海地黑人全部扔进火堆里烧死。
说起“贩运黑奴”这件事,站在二十一世纪的角度上,这当然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极其黑暗的一段历史,但在十九世纪,特别是在这些“人贩子”的后裔看来,“贩运黑奴”真的不是意见多么丧尽天良的事,对于很多人,哪怕是和这件事毫不相干的人来说,“贩运黑奴”也仅仅只是一桩生意而已,也“犯罪”两个字根本划不上等号。
或许,在很多从事奴隶贩运生意的人看来,能将非洲黑人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