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 缓和(2 / 3)

格竞争五十美元币值,至于尤利西斯·格兰特,恐怕一美元面值的钞票上也轮不到他。

海斯之所以不得不面对现实,和海斯这段时间的接连碰壁也有很大关系。

在成为总统之初,海斯就发誓要建立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进而建设一个更加“公平、公正”的社会,这个出发点当然是好的,但放在时下却有些不合时宜。

总统大选更换的只是总统,随之更换的或许还有总统身边的一些工作人员,但这个更换并不是彻底更换的意思,海斯甚至都不可能将身边的工作人员换个遍,更不用提其他政府部门,哪怕是总统换了人,但那些部门不管是主事的还是跑腿的,还是之前尤里西斯·格兰特当政时的那些人,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海斯要建立“廉洁、高效”政府的本意是好的,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是对尤利西斯·格兰特当政时期的彻底否定,言外之意就是之前的美国政府既不高效,也不廉洁,在这种前提下,可想而知,海斯正在推行的各种改革,有多么的举步维艰。

担任总统还不到一年,海斯因为想民主党示好,几乎得罪了大多数共和党人,同时又因为要厘清税费,得罪了当初把他一手捧上台的资产阶级,现在则因为实施政府机构改革得罪了所有政府雇员,而这些人原本应该是海斯的左膀右臂…

说起来在得罪人这方面,海斯绝对是人才,这家伙能活到现在确实是不容易,大概海斯自己也已经意识到,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大概他是无法平安度过这四年任期的。

“成长的标志就是学会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妥协,不得不退让,但那并不代表我们软弱,我们只是在寻找另一种解决问题的可能…”李牧尽量选择委婉的方式提醒海斯,毕竟身为总统,海斯有自己的尊严,李牧要是话说的太重,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那就和海斯犯了同样的错误。

客观上说,海斯想建立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想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并没有错误,那都是一位总统应该做的事。

海斯错就错在操之过急上,站在海斯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应该更全面,选择方式也应该更谨慎,如果换一种方法,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或许会取得更好效果。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是的,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确是有些太过激进,所以接下来我会换一种方法,看看能不能开创一个新局面。”海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更难能可贵的是,海斯勇于承认错误,并不回避自己的失误,这种性格很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西方政治就是这样,政治家不怕犯错,犯了错就要承认,很多时候甚至要勇于承担错误,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会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担当,才能更容易获得公众的原谅。

反之,如果出现问题一味推诿责任,为了逃避责任甚至说谎,那就等于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将错误直接上升到品格层面上,这对政治家的声望将会造成毁灭性打击。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这和东西方的传统思想有关,东方对于“父母官”要求极为严格,大禹那样“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形象才符合东方人对于官员的定位,而西方普遍在这个问题上做法更加人性化,官员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错误,有时候出现污点反而并不是坏事,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只会让政客的形象看上去更加接地气,更加亲民。

如果从更深层次上分析,通过对错误的容忍程度,就能够看出东西方对于权力的态度,相对来说,东方人在权利面前表现得更加勇敢,而西方人在权利面前表现出更多的则是服从。

“我相信总统先生你一定可以的,实际上你的做法也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理解。”李牧这句话真不是恭维,在原本的历史上,海斯在评价就远高于尤利西斯·格兰特。

相当于21世纪的美国,19世纪的美国是个彻头彻尾的“发展中国家”,既然是发展中国家,那么在一段时期内发生混乱也很正常,政府的廉洁程度也是随着经济的发展程度而逐渐完善的,只要把蛋糕做得足够大,那么每个人分到的就肯定会更多。

“希望如此…”海斯的精神总算好了点,海斯也没指望能通过一次谈话就和李牧尽弃前嫌,到目前这种程度就够了,至少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还是刚刚离开,在门口等半天的西尔维斯特马上走进来。

照例又是一番恭喜,严顺给李牧倒上一杯红茶,给西尔维斯特倒上一杯产自古巴的朗姆酒,李牧和西尔维斯特的谈话就从朗姆酒开始。

“今年的甘蔗取得了大丰收,朗姆酒的产量比往年更高,但增加的部分并没有反映在财务报表上,所以里姆,我有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圣地亚哥投资公司能帮助古巴建立一个高效、廉洁的税务系统…”西尔维斯特从哈瓦那千里迢迢赶到纽约,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参加李牧的婚礼这么简单。

古巴的种植园大部分都掌握在以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