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就只能让你们在这委屈几天。”大卫·李笑嘻嘻的不在意,身为大副,船长不在的时候,大卫·李要负责日常工作,肯定不可能被关黑牢。
“呸!你这船是特么沥青船,那货仓是是人呆的吗?”马上就有人反唇相讥,不屑的意味很明显。
“圣路易斯”号是一艘专门用来运输沥青的货船,其实就和21世纪的游轮差不多,这种船的货舱肯定是不能住人的,就算是打扫干净,也有那股子遮不住的沥青味。
“再忍忍,再忍忍,我估摸着,这两天鱼就上钩,到时候哥几个就算熬出头了。”大卫·李算算时间,感觉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
生意场的事儿,尔虞我诈再正常不过,红胡子想尽一切办法打探消息,大卫·李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散布消息。
两拨人都是麻秸秆打狼两头怕,红胡子要仔细分辨消息的真伪,免得错过了机会,或者是被人包了饺子。
大卫·李他们要把消息散出去,同时还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不能被人发觉是在下诱饵,这难度也是高的很。
“操,等老子抓住那群海盗,一定要把它们通通点了天灯。”想起这十几天来,像老鼠一样活在黑暗的船舱里,一帮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点天灯多便宜他们啊,我这几天学到一个新词儿,叫请君入瓮,这是唐朝一位酷吏…”
“你那个不行,据说商朝时候,纣王发明一种刑罚,叫炮烙…”
楼顿时歪出去十万八千里,一帮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怎么折腾人,气氛阴森的跟白公馆似的。
“邢爷,你边边没问题吧?”大卫·李抓住机会靠近一名彪形大汉。
大汉一颗一颗检查完手中的子弹,又把它们一颗一颗塞进弹仓里,简直冷漠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能有什么事儿?弟兄们士气很高啊。”
确实是士气高,每天在这儿好吃好喝,除了不能出门,要什么给什么,这样的日子要是放在三年前,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但对于这些大汉来说,现在这种生活就是噩梦,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他们应该正在大马哈岛上享受沙滩和阳光,在圣地亚哥享受哈瓦那雪茄和关塔那摩朗姆酒,又或者是在纽约去找某位美女谈谈心。
没错,船舱里的人成分很复杂,他们中当然有部分是华人,但更多是来自古巴的当地土著,还有一部分是纽约来的雇佣兵,他们聚集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红胡子。
在李牧看来,相对来说美国比古巴重要的多,所以古巴的华人不仅要向青年岛和大马哈岛分流,甚至其中的佼佼者,还会获得前往美国的资格。
这样一来,留在古巴的人手就非常不足,所以很多工作不得不更多的使用古巴当地人。
一般来说,安保工作是属于危险性比较大的工作,所以在目前的古巴,负责安全的关塔那摩公司正在招募越来越多的古巴人。
在关塔那摩公司,古巴人不能从事领导工作,哪怕是一个小队长,也必须是由华人或者是从美国聘请来的职业牛仔担任。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年头的资本原始积累还没有彻底完成,大多数白人还没有来得及被资本主义制度腐朽,依旧保存着勤劳苦干的劳动人民本色。
古巴人就是这样,虽然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也是白人,但这些白人工作起来任劳任怨,根本不会挑三拣四,更不会出工不出力什么的,实在是好用得很。
“嘿嘿,士气高是好事,不过你得让兄弟们都警醒着点,都这样,总是不大好吧。”大卫·李看着一帮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家伙有点咧嘴,他们中的很多人压根儿就是一丝不挂,就这么毫无廉耻心的赤身果体,任由那三两半晃来晃去,连遮都不肯遮一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大马哈群岛地处热带,6月份天气已经相当炎热,这些人终日都只能生活在密不透风的船舱里,甚至为了保密,连窗户都不敢开,这种情况下,再要求他们衣冠整洁,未免就有点吹毛求疵了。
“先把这两天熬过去再说吧,我说你能不能给我弄点水来,再不洗澡我都腌入味了。”邢姓汉子不耐烦,大卫·李站着说话不腰疼。
十几天待在暗无天日的船舱里,还不算是让人无法接受,让人无法接受的在闷热潮湿的房间里待上十几天还不能洗澡。
“邢爷你就别难为我了,咱们船明面上只有十几个船员,每天用的水就是这么多,不瞒您说,前些日子弟兄们喝的水,实际上都是我们船员们的洗澡水…”大卫·李不是侮辱人,他说的是事实。
红胡子狡猾的很,在拿骚港势力庞大,如果“圣路易斯”号每天用的水和食物都远远超标,那红胡子肯定不会上钩,所以大卫·李小心的很,每天派人上岸采买,只买十几人的份额,多一点都不要。
“操,我得说,你这回成功把我恶心到了…”邢式汉子咧咧嘴,真后悔刚才问了这么一句。
“再忍忍,再忍忍,我估摸着,红胡子这两天就得动手,否则过几天,你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