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商人冲锋陷阵是靠不住的,商人最擅长的是算计,在背后出谋划策还行,一旦被顶在前线,很容易瞻前顾后,想的多了就会犹豫不决,所以应付费城人还是要阿瑟出面。
阿瑟和保罗·梅斯菲尔德、马克斯·艾塞亚这俩人都认识,到了阿瑟这个层面上,圈子其实也小的很,以前在担任纽约海关税务官的时候,阿瑟和他们就认识。
“阿瑟,原来你也在这里,还没有恭喜你就任纽约市长,怎么样,特威德留下的职位很不错吧?”保罗对阿瑟不客气,当面揭纽约的伤疤。
特威德已经成为纽约的耻辱,虽然保罗这个市长当得也不怎么样,和特威德一样是臭名昭著,但特威德在保罗嘴里,就成了保罗嘲笑阿瑟的把柄。
“还不错,最起码我在这个位置上,不想某些人一样只把这个作为他们捞钱的工具。”阿瑟也不客气,当面锣对面鼓的怼回去。
“哈,看来我们的市长先生颇有雄心壮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市长先生能不能做出来一番作为。”保罗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多了都是泪。
“谁都想有所作为,没有人愿意像特威德一样被钉在耻辱柱上任人唾骂,我想保罗你也一样。”阿瑟不理会保罗的嘲讽,他当然想有所作为,把百年独立展览会弄到纽约去,就是阿瑟的第一个尝试。
“听说你们想搞一个博览会,阿瑟,明说了吧,你想干嘛?”保罗不和阿瑟兜圈子,大伙都挺忙的,嘴皮子也都挺利索,要是骂街能骂一天不重样,但不能解决问题。
“呵呵,首先我要声明,纽约想搞的博览会和你们费城没关系,我们不要华府一分钱,也不向各州搞摊派,我们只想建立一个沟通平台,让各国政府和纽约的企业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阿瑟轻描淡写,虽然嘴里说着没有和费城打擂台的意思,但给博览会的定位和费城独立百年展览会的定位一模一样。
“看来你们纽约可真是财大气粗,怪不得能养得出特威德这样的蛀虫。”保罗再次毒舌。
“费城也是财大气粗,只可惜在某人的管理下,居然连筹办一个独立百年展览会的钱都没有,真希望监察部核查一下独立百年委员会的账目,说不定费城也能曝个大新闻。”阿瑟再次回怼。
“费城的事不需要你这个纽约人担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保罗已经即将爆发。
“那你到我们纽约人的地盘上来干什么?只可惜你连你自己的事都做不好,看看你们的独立百年委员会,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华盛顿的目的,没钱是吧?没钱快点回家玩泥巴去吧,别特么占着茅坑不拉屎——”阿瑟也到了爆发边缘,话里已经挂上“f”打头的单词。
“都少说一句吧,两位先生。”马克思终于插话,看样子这俩人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谩骂和争执不能解决问题,独立百年展览会也只有一个,如果纽约和费城同时举办博览会,那只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我们都无法达到目的,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沟通,找到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办法,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马克斯·艾塞亚则是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政治家嘛,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
“没什么好商量的,独立百年展览会由费城承办,这是总统先生确认过的,难道还有讨论的必要吗?”保罗貌似态度坚决。
“保罗,别这样,我们不可能无限制争执下去,听听阿瑟的要求吧,你们都需要做出让步。”马克思貌似是在劝解,实际上偏向性很明显。
马克思所谓的让步,无非是给纽约更多的展位,更多的曝光率,但独立百年展览会还是要放在费城,这样一来,阿瑟和李牧他们的华盛顿之行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要求,独立百年展览会当然是你们的,纽约州政府和纽约市政府都会参加,纽约的企业也会参加,我们纽约只是也想举办一个博览会而已,这是我们纽约庆祝独立百年自己的方式。”阿瑟一眼看穿马克思的“调解”,话里话外并没有让步的意思。
“阿瑟,你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马克思看向阿瑟的目光带着愤怒。
“马克斯,你知道我的性格,当我决定一件事时,绝对没有更改的余地,我一向认为只有最好的城市才有资格承办独立百年展览会,而不是凭借那些所谓的资历和底蕴,以前特威德当市长时,纽约没有争取独立百年展览会的意思,所以我们错过了那个机会,现在你们运作独立百年展览会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总统先生给你们拨款,那么同样是总统先生违反了国会的决议,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不能由一个准备更充分的城市承办独立百年展览会呢?”阿瑟紧抓住费城没钱这一点说事,没钱还想办大事,那就是异想天开。
“看来你是决议要和我们费城为敌,那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保罗扔下句话,怒气冲冲的起身转身离去。
“我得说,阿瑟,这样到出树敌的习惯并不好。”马克斯幽幽叹道,说完追上保罗,两人一起离开。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