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已过午时,再不点卯,末将等腹内饥饿难忍,却如何是好?”
这偏将面色尴尬,腹内时有轻微的饥肠辘辘,其余几名将领也是眼露焦灼,巴望着趁早回营用食。
秦欢却是慢条斯理伸了个懒腰,淡淡道:“不着急,反正本帅来前吃得五饱六足,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若是其余将官不来点卯,那就这么耗着吧……”
“这……”众将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拗,只是半柱香后,那位偏将饿得实在难忍,终是咬牙抱拳道:“启禀秦帅,不如让末将等前去将他们唤来听候发落,如何?”
“这主意不错,那就有劳诸位将军了……”秦欢露齿一笑,摆了摆手。
众将顿时面露喜色,如逢大赦一般涌向帐外,身后却听秦欢悠哉道:“传我帅令,今日未曾迎接本帅者,明日卯时之前不得用饭,违令者军法处置。”
“末将遵命!”十几个将领匆忙躬身抱拳,随后一边走一边心说:丫头片子忒嫩了,那帮兵痞会买你的帐才见鬼,你说不准用饭他们就不吃不喝了?简直是笑话!
结果,连这十几名将领也是一去不复返,各自回营歇着去了。
在他们看来,秦欢只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妖妃,也不知使了什么蛊惑媚术得到了帅位,总之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狐媚子,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岂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们当中不少人曾受过毒皇的擢升提拔,又听说毒皇就是被这个女人设计害死,心中对她的积怨着实不小,今儿索性给她个下马威,把她晾着看笑话……
半个时辰之后,秦欢嘴角一勾,扭头道:“竹剑姐姐,将你手里那份名单拿来瞧瞧。”
军中法度森严,竹剑不敢托大,立刻自袖中取出一薄小册递了上去,躬身道:“这便是我姐妹四人暗中搜集的名单,其间俱是毒皇在军中培植的亲信,请秦帅过目!”
秦欢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眼底泛起一抹冷煞:“很好,你们分头前往各方军帐,按照名单捉十个回来。”
“是!”竹剑众人齐声领命,但见花狐迟疑道:“秦帅为何不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秦欢却是摆了摆手,笑道:“他们不明就里,受人摆布,也并非人人该死,但本帅也不能纵容姑息,便来个敲山震虎,否则那帮军痞岂能把本帅放在眼里?”
“秦帅高明!”花狐,梅轻寒等人相视一笑,旋即纷纷出帐,直奔各方军营。
要知道梅轻寒等人个个都是斗王修为,一般的军中将领哪是他们的对手,因此不出片刻的功夫,整整十人便是被押到了中军帅帐。
秦欢看都没看这帮人一眼,翻手取出一支帅令,随手一抛,冷漠道:“推出去,斩!”
“喂喂喂……你这女人着实狂妄,敢问我等犯了哪条军律,为何不闻不问就要斩首?”
这十位将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旋即恶狠狠盯着秦欢一阵怒声责问。
“你们不把本帅放在眼中,就该死!”秦欢一声冷笑,撵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接着慵懒道:“除此之外,你等并无过错,要怪就怪本帅心情不好,所以你们只有去死了。”
“什么……心情不好?”
十个军汉面面相觑,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便被军法校尉推了出去,不多时嘁哩喀喳,十颗大好头颅一齐与身子分了家。
这样一来可了不得,此事就像瘟疫一般传遍了各处军营。
半个时辰之内,除了个别冥顽不灵的将领,大多数全都穿戴齐整匆匆赶到帅帐,神色是一片惊悚,生恐秦欢下一个杀的就是他们。
眼看人来得差不多了,秦欢眼底终是浮现一抹笑意,点头道:“你们倒也识趣,梅将军,由你负责点卯。”
梅轻寒应诺一声,取出将领花名册,一一按照人头点算过去,最后小册一合,沉声道:“禀元帅,尚有十四位将军未到,您看?”
“这还要问?”秦欢神色淡漠,眼底精芒一闪:“目无军纪者,统统斩立决!”
“谨遵帅令!”梅轻寒抱拳之后一挥手,几十个校尉立刻跟着他奔出帅帐,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又是十四颗脑袋搬了家。
初入军中,秦欢一口气宰了二十四位大将,这手段不可谓不残酷,搞得其余将领人人自危,心中大呼侥幸!
“你等方才怠慢本帅,作为惩罚,明日卯时之前不许用饭!”秦欢冷冷瞥了这帮人一眼,接着道:“陛下有旨,明日卯时开拔北上,倘若尔等再敢延误军机,且仔细你们的脑袋!”
“末将不敢,不敢不敢……!”众将一脸惊恐,连忙诺诺称是。
望着这帮人惊弓之鸟一般的怂样,四剑与花狐众人忍不住一阵好笑,同时对秦欢治军的手段深感佩服!
点卯过后,秦欢领着众人前往各营巡视,又从年轻将领中选出二十余位精明强干之人,让他们接替了之前那帮倒霉鬼的军职,如此一来,这二十四个年轻将领感恩戴德,无疑成了秦欢的忠诚亲信。
而次日卯时,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