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生风流,死后连亲生儿子都随了母姓,咯咯咯……!”
未等这少年反应过来,秦欢心中却是一怔,听花狐的口气,足以证明这个邹文山就是她当年的夫君,而邹文山又与沧澜宗主之女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儿,这就说在花狐发现他俩奸情的数年之前,庄碧莲就已经怀上了这个小子……
此刻就连秦欢都想到了这一点,花狐又怎会想不到,因此她本就愤怒的情绪变得更加疯狂,旋即狠狠一刀斩向庄铖的脑门!
庄铖被这冷不丁的一刀吓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敢在沧澜宗山门之外对他出手,而且是下死手!
好在下一刻,两名沧澜宗弟子大吼一声猛扑过来,这才替他挡了一刀,然而这两人的胸口却是皮开肉绽,当场一命呜呼!
这边一开打,整座酒楼顿时乱作一团,不少宾客一时间惊恐地四下奔逃,就算一些武者也不愿沾染沧澜宗的是非,随即闪身躲到老远,来个静观其变。
但是战斗来得突然,结束得更快,六个沧澜宗弟子眨眼全死了,可怜他们只是大斗师,在秦欢他们这些斗王,斗皇面前岂能幸免?
庄铖片刻的功夫小脸煞白,先前的倨傲变得荡然无存,紧跟着下身忽然弥漫出一股腥臊之气,这小子居然吓尿了!
紧跟着花狐反手一刀,瞬间抹向庄铖的脖颈,只听“噗!”地一声,庄铖跪了下去,而花狐的刀刃却诡异地卡在了秦欢的两指之间。
“秦妹妹,你这是……?”
“当年恩怨与这小子无关,花姐并非嗜杀之人,当知上天有好生之德。”秦欢淡淡一笑,撤开了手指。
花狐愣了一瞬,旋即咬牙道:“好,看在秦妹妹的面上,我便放这小杂碎一条生路,滚!”
说罢,她一脚踹在庄铖臀部,将他踢得向前猛地一冲,撞在了酒楼立柱之间,顿时血流满脸,昏死了过去。
“完了完了……这帮人揍了沧澜宗少主,怕是活不成了!”
“就是啊,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大胆到如此地步?”
“不造啊……总之这里是沧澜宗的地盘,他们想走怕是都走不成了啊!”
“哼,沧澜宗这些年也没干什么好事,老子倒是希望它树倒猢狲散!”
“有道理,沧澜宗仗着势力庞大,不知灭了附近多少宗门,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的鲜血,也该有人出面收拾它了……”
就在周遭宾客的惊呼与议论之间,秦欢众人早已闪身消失,下了酒楼之后直奔红枫山谷,据他们所知,沧澜宗便是位于这山谷的深处。
在西凉帝国之中,像沧澜宗这等规模的门派大约也就一掌之数,因此宗门外围的防范极为森严,这一路行来,秦欢等人接连拔除了数道暗桩,这才有惊无险地摸到宗门山脚。
这也是没法子,因为沧澜宗弟子众多,要是挨个杀过去,直到明年也杀不完,因此秦欢的提议还是——暗杀!
她弄来一套沧澜宗弟子的行头,以及一块身份腰牌,足以大摇大摆的混进去,而花狐与梅轻寒六人却留在山脚,依照秦欢的计划分头散了开去……
作为资深杀手,秦欢明白一个道理,往往武者夜间的戒心最为深重,大白天倒有可能疏于防范,因此她想也不想,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步入了沧澜宗前殿,一路上碰见不少内门弟子,她还装模作样地表示出应有的恭敬,来上一句:“师兄好!”
对于这个“面目丑陋”,温良恭谦的外门弟子,许多内门弟子纷纷投来怜悯的眼神,倒也没有上前刁难,秦欢不一会儿便是溜入内殿,四下张望了片刻,朝着中央一座阁楼走去。
“站住!”
忽然,守卫阁楼的一位内门弟子抬臂将她拦下,沉声道:“此乃宗主修炼重地,外门弟子一律不得入内!”
秦欢脚步一滞,心中暗喜,老娘找的就是你们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