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不逢时

类似的问题，方锟也问过她，貌似他们父子俩人是比较支持她替母亲和妹妹拿回一个公道的。

先不说财产或是其他物质类的东西，就是一个公道，一个清白，让世人明白她们的死不能这样平白无故被抹灭掉。

不过面对这样的问题，乔韵也不知道如何正面回答，只道：“我也不清楚，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方蔚文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帮助你的……”

听到他这么说，乔韵心下微微一暖，目露感激，“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叩叩——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方蔚文起身去开门，是母亲苏凤。

苏凤看到方蔚文也在里面，有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姐姐房间做什么？”

“没做什么，陪她聊聊天说说话，帮她解解心里的闷。”方蔚文找了个理由敷衍道。

苏凤信以为真，端着手里的饺子进房间，一脸温柔，“小韵，小姨包了些饺子，你尝尝……”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乔韵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接过筷子，夹了一块吃了，两眼顿时亮了，“好吃！”

苏凤开心地露出一口白牙，“好吃就多吃点，下面还有呢！”

乔韵嗯了一声，苏凤下去了，方蔚文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我妈真是神出鬼没，差点被她听见我们在房间里的对话，要是被她听到，我肯定会被她骂死，说我怂恿你什么的……”

乔韵顿了一下动作，眼底闪过了什么，不过很快消失殆尽，她抬头看正在喃喃自语的方蔚文，转了话锋道：“别站在那里了，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方蔚文坐了过来，两人三两下便消灭了所有的饺子，方蔚文拿着盘子和筷子下楼去，这个空档间，乔韵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几只燕子停落在天线杆上，像音符一样。

接下来，乔韵跟着苏凤母子俩人回外公外婆家祭拜母亲，顺便也给外公外婆上柱香，跟他们说我们回来看你们了。

家里没什么亲戚，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显得比较冷清萧条。

他们在家里住了一天，由于认庆，乔韵一夜没睡好，隔天早上，吃了亲戚弄的早餐便出门前往程雨的老家。

在那里，乔韵见到了程雨的父母，两个年迈八十岁的老人家。

虽然两人几乎走不了路了，但看到乔韵，两眼发光发亮，抖着手抓着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小雨，小雨，你回来了？”

“她不是小雨，是小雨另一个女儿。”由于他们耳背，苏凤对着他们的耳边大声说道，“也就是你们的外孙女。”

两位老人一听，再看乔韵，潸然泪下，哭得像个小孩子。

苏凤忙扶他们坐下，安抚着他们，外公才停止哭声，说他对不起女儿，当初不该把她赶出去的，那样就不会死了。

一说到她死了，外婆哭得更厉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乔韵坐在旁边，看着面前这位老人，只有内心的感受，没有办法感受到那种亲情间的情感，有的只是疏离感。

也许从小到大没见过他们吧！

苏凤跟两位老人说了很多话，最后说到要去祭拜程雨，两老人让家里另个中年男人带着他们到山上找到了程雨的坟墓。

坟头早就长满了草，连个墓碑都没有，而且坟堆也矮得可怜。

苏凤上前清除了坟头上的草，方蔚文拿出买来的香和纸钱，乔韵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坟墓，心里猛地一揪。

她死时已经够凄凉了，连安葬她的地方竟然也这般凄凉。

苏凤清除完所有的草，周边也瞬间光亮。

方蔚文点燃一把香，递给母亲和乔韵各三根，他们简单地拜了两三下，插在坟前。

方蔚文点燃纸钱，苏凤一边烧一边跟程雨说话，而且还提到了乔韵，叫她在下面安息，说到最后她眼眶泛红，流了一行泪水。

乔韵看到这里，没有哭，就是心里难受，喉咙发紧。

苏凤抹去泪水，又带着她们两人拜了几下，回头望着下面的楼房，新的新，旧的旧，但始终显得那么冷清，因为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下山，他们在程家吃了饭，然后才离开这里，由于没赶上回s市的火车，他们只好找火车站找了个旅馆住一晚，隔天再出发。

那天晚上，乔韵梦到了母亲，她带着妹妹朝她走来，朝她伸出手，拉着她一起玩，跟着她说话，那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的最平静也是最美好的梦。

醒来的第二天，乔韵站在窗前望着前面车站繁荣喧嚣的景象，心情相比之前好了很多，没那么沉重，也没那么复杂了，有可能是昨晚的梦吧！

虽然没有跟她们相处过，甚至没见过她们一面，但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