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不连贯,慕修远听了三四分钟,才听懂了她一直在重复着的意思。
“你走开,不要碰我,去找你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未婚妻林莘甜,不要让我发烂的身体脏了你。我不干净,我不自爱,我随随便便就爬上了你的床。”
当听懂了沈夕夕的意思后,慕修远神色怔了两秒,眉心也越拢越紧,直到拢出一道道沟壑,回忆也渐渐翻滚在他脑海里。
他当时被绑架后,沈如山都不是对他五花大绑,而是用尼龙绳快把他缠成了粽子。密密麻麻的绳子缠绕在他身上,四肢都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他当时也年少,被沈夕夕欺骗了感情,又被绑架着失去了人身自由。他被背叛后的愤怒和被绑架的愤怒都无处撒,便把所有能想到的侮辱人的词汇都骂在了沈夕夕身上。
但是,沈夕夕就算是秋后算账,反射弧也太长了些,他们重逢这么久了,沈夕夕都不提,现在却开始算这个帐。
他不知道是不是林莘甜提订婚,让沈夕夕想到了曾经他不止一次地告诉她,他有一个未婚妻林莘甜,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又很矜持。
可那都是气话,他跟林莘甜没有订过婚,她算他哪门子的未婚妻。
再说了,林莘甜干不干净,有没有被男人睡过,他压根就不知道。
林莘甜虽然和沈夕夕一样大,但他和林莘甜从小就认识。
即使是年少情窦初开,对林莘甜有好感,他也只拉过她的手,再过分点,就是碰过嘴唇,可觉得没有和她厮磨接吻的冲动,连舌头都没往里伸过。
不像他每次亲沈夕夕,都喜欢轻轻啃噬她,和她纠缠,和她贴在一起,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他每次和沈夕夕腻歪在床上,都会觉得自己算不得人,就像某些特定时期的动物,只想要她,再要她。那种冲动,根本抑制不住。
和沈夕夕分开这么多年,从没有其他女人让他有过这种冲动。
在国外,即使是身材火热、很善解人心的超模Heidi,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都没有迫切要得到Heidi的想法。
怀里的沈夕夕还在推搡着他,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生气:“夕夕,你别胡闹了,咱们俩是夫妻,能不能统一好战线一致对外,你不要总是跟我闹矛盾!”
脑海里一直在翻滚骂人话语的沈夕夕,根本就听不进去慕修远说了什么,只是哭着、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推。
只把慕修远彻底推怒了,他抓住她的手,双手与她双手十指相握,身体把她身体压了个结结实实,吻上她唇瓣。
她咬牙关咬得太紧,他吻了半分钟都没有吻开,便气咻咻地一路向下吻,边吻边脱她衣物,直吻到了她脚面。
哭到虚弱的沈夕夕,思想被脑海里凌乱的回忆纠缠着,身体被慕修远纠缠着,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因为脑海里的回忆,被撕扯成了两个人。
对慕修远的排斥,让她反抗着,可反抗也很无力,像极了欲拒还迎,把慕修远的浴火整个激出来。
她的喃喃自语也被慕修远吻住,混合着眼泪吞入他的腹中。
被慕修远折腾了一次,沈夕夕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可慕修远却还不满足,拥着她又要了一次。
最后,沈夕夕被慕修远要到到浑身仿若散架,大脑里那些折磨她的骂人话也不再折磨她,便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慕修远抱着她,她身上有一层薄汗,让他对她的味道贪恋不已。可她已经疲惫到抱着他就入睡,入睡后的她,终于不再排斥他,他对她无奈笑笑,只能忍耐着自己。
翌日清晨,当慕修远把自己的身体从她怀里轻轻抽出来的时候,沈夕夕就醒了,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慕修远睡觉,心里一股羞耻感升上来。她装作翻身,背对着慕修远,羞耻地无法睁眼。
等慕修远出卧房,在门口跟莫姨说完“别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了,就说我有事先去公司了”,随后便传来关门声。
又过了五分钟多,沈夕夕猜测着慕修远应该走了,便起床了。
从起床到洗漱化妆,她大脑混沌着,迟迟分不清,记忆中那些侮辱她的话,是慕修远很早以前骂她的,还是昨晚上骂她的。
换衣服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脖子上和锁骨上的红印,顿时有些气恼。她昨晚大脑乱的迷迷糊糊,慕修远肯定是乘她之危耍流氓了,还耍的这么肆意。
慕修远像是禁欲很久了似的,在她脖子上留了太多痕迹。
她选了件衬衣,把领子翻上去,仍旧不能完全遮挡住那些痕迹。她气鼓鼓地撇了撇嘴,心里埋怨慕修远这一次实在有些过分,想到慕修远昨晚的用力和不满足,她的脸一下子红到彻底。
红着脸又翻出来一个丝巾系在衬衣领子里,才遮住了慕修远的罪证。
从昨晚到今早,她心情都不畅快,连早饭也不想吃,便让小张送她回市区上班。
可当她脚步急匆匆地走出别墅门,却倏地愣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