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悲乱的沈夕夕,没注意到有跑车逼上来,很诧异司机师傅为什么这么问。
她刚摇完头,嘴里的“没有”都还没发出声音,就认出来与出租车擦边而行的跑车是慕修远的车。
一想到要这么快地面对慕修远,她下意识地,一手握紧了包带,一手握紧了手上没吃完的松枝记,直把里面的冰淇淋都握溢出来,滑腻腻地沾了一手。
她紧张到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大脑却一片混乱。
她什么都想不出来,一片又一片的混乱,像是有大把的图片砸进她脑子里,掺和在一起,瞬间她的大脑像是搅拌机一样,用力地搅动着,疼得她太阳穴都突突跳着,像是那根筋要蹦出来一样。
出租车司机很纳闷,他也没得罪过开跑车的人,并且这是大学城附近,车不多,他也没有阻挡这辆车的道路。
按理说,这辆拉风跑车,不应该找他麻烦啊。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车跑不过跑车,出租车司机处于一种自卫的本能,还是加了速。
慕修远见出租车司机加速,踩了油门,一个漂移,把车堵在了出租车前方。
好在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司机,应变能力很强,才不至于撞上了慕修远的车,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眼前这辆车,他光是碰掉漆都赔不起。
司机大叔的气还没松口,慕修远就从跑车上下来,大步朝出租车走来,动作粗鲁地打开后车座的门,把大脑绞着痛的沈夕夕揪了出来。
慕修远略微带着生气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沈夕夕疼痛的大脑不再搅拌了,却开始回响着沈勤的话,一遍又一遍,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
把她对慕修远的信任,把她自以为慕修远对自己的好,都撞击得粉碎。
她不想让自己被沈勤的话影响,怕会联想到自己就是慕修远实施长远报复计划的棋子,可她的确是这么想了。un:i
她看着慕修远清冷略微气愤的脸庞,知道这是他的正常表情,现在的他不温柔却只有一点生气。
可她就是突然很想逃开他的生活圈子,突然想当做从未认识过他一般。想过会自己安逸平凡的生活,即使枯燥乏味,即使毫无活下去的目标,她倒宁愿那样平平淡淡地活着。
而不是像认识慕修远以后,生活千滋百味,事情千变万化。
大脑里这么想着,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在慕修远揪着她后衣领带着她回自己车边时,她扭着身子就跑,慕修远拉她衣领的力气并不大,她很轻易地就挣脱了。
慕修远只是大步跨了两下,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抓回来,抱起来双腿一直扑腾着她,立即有些怒了:“夕夕,你抽什么风!跑什么!”
沈夕夕还在扑腾,慕修远便加大了钳制她的力道,抱着她走到副驾座外面,打开车门,因为很生气,动作粗鲁地把她放进了车里,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慕修远的大长腿飕飕地迈动着,从车头前绕过去,坐进了驾驶座上,要发动车子之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沈夕夕的安全带,随后才踩了油门。
坐进车里,沈夕夕拉紧了安全带,混乱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很多慕修远发火的画面,却都是模糊不清,耳边总是莫名其妙的响起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声音,是在骂她,就像那些模糊的画面一样,声音也有些听不清。
溟泠夜色中,除了慕修远的车在追沈夕夕之外,还有一辆加长宾利在缓缓地跟着沈夕夕。
只是慕修远的注意力全在沈夕夕身上,没有注意到那辆车。
林灏瀚胳膊肘搭在车门上,微露了一点脑袋看着慕修远和沈夕夕。
慕修远动作粗鲁地把沈夕夕揪出来,又在她要逃跑的时候,粗鲁地抱起来她,把她塞回车内的画面刺痛着林灏瀚的眼睛。
等慕修远开着车扬长而去,一身白色西装的林灏瀚也坐正了身体,车窗升上,窗外的热气无法再进到车内。
他周身渐渐聚敛了一些冷气,他攥紧了拳头,脸上的阴沉和眸子里的恨意也只停留了两秒钟,随即便逝去,恢复了往日的温润。
他松开攥拳的手掌,从一旁身材火辣的超模Heidi(海蒂)手上接过加了冰的威士忌。
手上的冰凉逝去,Heidi看向微仰头,把威士忌一口饮尽的林灏瀚:“Andre(安德),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夕夕和小勤回美国见龙爷?龙爷可是在催了,你知道的,龙爷没有多少耐心。”
林灏瀚把玻璃酒杯拍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虽然动作有些暴戾,看向Heidi时,面色却依旧是官方的温润:“Heidi,以后不要再叫龙爷,叫Chairman(董事长),斯坦森家族现在已经是合法生意了。”
Heidi涂抹了烈焰口红的唇瓣撇了撇,心里回了一句:什么斯坦森家族,还不是换了名称的“龙门帮”。
随即,面容上魅惑着笑笑:“OK,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们姐弟俩真相?Chairman已经说过了,如果你还一直拖延时间,他可要亲自过来了。还有,夕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