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帮沈夕夕擦汗,周大夫诊脉,夏医生用听诊器、量血压,楚辰星则姿态悠闲地看着慕修远的背影,他背影都透着一股疼痛欲裂,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中药的药丸吃了药效慢,夏医生要用止疼针,周大夫则说,沈夕夕每次痛经都依赖止疼片,对她身体的副作用已经很大了。
夏医生则回道:“周大夫,慕太太已经吃了你的药丸,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得了疼痛吗?”
全国著名中医和一个西医,便这样僵持住了。两个人站在床边,谁都不愿意让步,坚持着自己的医学理念。
沈夕夕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眼前有人晃来晃,晃得她眼晕,便无力哼了一句:“慕修远,你别乱窜,我眼晕!”
正握着她手,坐在床边的慕修远,听清了她的话,立即吼卧房内所有医生:“你们这些庸医动作幅度小点,我太太眼晕!连个痛经都治不了,你们还感说自己是名医!”
夏医生、周大夫不敢吭气,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有楚辰星冲他翻了翻白眼。
“慕少爷,庸医治不了痛经,另请高明吧您!”
慕修远一怒,眼神随即冷冽,操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灯就对楚辰星砸了过去,对他吼道:“你先滚!”
楚辰星躲过慕修远砸来的水晶灯,水晶台灯落在地毯上没有碎裂很多瓣,却也不能再用。
楚辰星耸耸肩膀,和莫姨招呼了一声“莫姨,我先走了”,便转身潇潇洒洒地走出了卧房。
慕修远的性格脾气,楚辰星是知道的,也不同他认真。沈夕夕疼成那样子,凭慕修远宝贝沈夕夕的那股劲,你现在惹他,他能打残你。
楚辰星很有自知之明,女人痛经,他是真的帮不上忙。以前慕安歌每次痛经的时候,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其实,沈夕夕责怪完慕修远便疼到了极致,昏厥了过去。
虽然昏厥中仍是不舒服,整个人却感受不到疼了,只是不清楚的呓语着。
慕修远急得额头覆满了小汗珠,沈夕夕苍白小脸上的汗珠就没断过,浸泡着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他只好对夏医生说了句:“给她打止疼针!”
夏医生吁了一口气,意识到,终于要解脱了。虽然他手上专业娴熟地从医药箱里取出药剂和针管,内心里却是一阵绝望无助。
给这么一个宠妻狂魔的大boss当家庭医生,又碰上这么一个身体孱弱、娇滴滴的太太。太太以后还要怀孕,生下小少爷、小公主,看大boss宠妻的这种程度,将来也肯定是个娃控,只怕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心惊胆战的日子啊。
打完止疼针,夏医生又给沈夕夕额头的伤口消了消毒。周大夫也留下来一些药丸,嘱托莫姨,让她看着太太,不可以再依赖止疼片了。
等夏医生、周大夫走后,已是十二点。
莫姨在帮沈夕夕擦身上的汗时,慕修远也去匆匆洗了个澡,换掉汗涔涔的衣物。
他出来时,莫姨正准备帮沈夕夕穿睡裙,慕修远摆了摆手:“莫姨,别给她穿了。”他怕沈夕夕等会再出汗,衣服滑腻腻的贴在身上,她又该难受睡不好了。
莫姨手上拿着丝质睡裙,正准备托起沈夕夕的脑袋给她套上去,被慕修远制止,动作便停住了,犹豫一下,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口:“少爷,我瞧着少夫人现在的身子骨实在太弱,您就别折腾她了。要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何况她还来着例假。”
正帮沈夕夕盖蚕丝被的慕修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莫姨这是误以为他等会要睡沈夕夕,嫌脱睡裙麻烦,才制止她。他脸色立即冷清了下来,掀起眼皮,冷看她一眼:“莫姨,你出去。”
莫姨两手紧紧握着沈夕夕的睡裙,很是同情地看了看睡熟的沈夕夕,对慕修远略微点点头,便出了卧房。
听到卧房门关上,慕修远也关了卧房的灯,躺下后抱住了沈夕夕。
浑身不疼的沈夕夕,也不怎么出汗了,莫姨之前也帮她擦拭过身体。慕修远的手揽着她的后背,也不觉得湿腻腻,她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和往常一样。
他看着沈夕夕的睡颜,她呼吸匀畅,仿若前几个小时疼得流汗如雨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寂静的夜晚,有沈夕夕匀畅的呼吸声陪着他,慕修远唇角漾起淡淡笑意。
他喜欢沈夕夕的性格,远远多过她那张天仙脸。他爱着这样的沈夕夕,不管经历怎样的狂风暴雨,只要给她一个小天地、小怀抱,她都能安稳快乐的生活。
渐渐地,很依赖他的沈夕夕,开始以各种不老实的姿势抱着他。他要抱她,总是抱到不该抱的地方,光滑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神有些迷离,沈夕夕一蹭他,更是蹭的他欲火难忍。ukwm
他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沈夕夕不再出汗,他就应该让莫姨给她穿上睡裙。
沈夕夕被打完止疼针以后,整个人睡得很熟。慕修远先是被她蹭失眠,后来也不敢睡太死,总是她一动,他就立即睁开眼,察看她有没有压到发炎的伤口。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