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宴会在鼎鑫集团旗下一个六星级酒店中举行,公司的司机陈非把加长宾利在酒店门口停好,便立即下来给慕修远打开了车门。
慕修远合目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仿若一尊雕塑,俊美至极,却也冷漠至极。
陈非以为慕修远睡着了,大着胆子叫了慕修远一声,“慕总”。
而慕修远倦怠着,并不出声理陈非,也不睁开眼睛。他没有睡,只是不知道该把沈夕夕怎么办。
逼着、骗着她领结婚证,结果,半个月都不到,她已经在想着如何能跟他离婚。
明明八年前已经被沈夕夕伤到极致,八年后,他还是不死心,又给了沈夕夕伤他的机会。
陈非等了一分钟左右,慕修远都没有反应,陈非开始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加长宾利正对着酒店大门,慕修远不下车,陈非就没法把车开走,后面的宾客就没法在酒店大门下车。
后面一辆车的司机在上司何杰的示意下上前来催,因为跟着何杰在S市嚣张惯了,何杰的司机口气也很恶劣:“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下不下车?后面都堵着呢。要下就下,不下就滚!”
陈非瞧着何杰司机的嚣张模样,冷声吼了回去:“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的车,看清楚车上坐的是谁,别回头咬了自己舌头!还给你老板惹了麻烦!”
何杰的司机并不认识慕修远的车,慕修远又坐在车里面,他看到了侧面,只觉得车上男子不过就是长得英俊,又气质高贵。
开口仍旧是那副不怕死的态度,“我管你谁,堵着路就不行!这是鼎鑫集团办的商业宴会,你们难不成还敢在鼎鑫集团的地盘闹事不成?”
陈非冷笑着,“这就是鼎鑫集团的慕总!”
何杰的司机脸色一变,立即小跑回去告诉了何杰,何杰也紧赶着下车,走到加长宾利车旁,却被尤塞恩黑冷着脸拦到了两米开外。
尤塞恩和吴森是从酒店出来接慕修远的,听陈非简要说了情况后,吴森就重新关好了车门,让尤塞恩拦住了何杰。
后续过来的贵宾车都排队等候在慕修远所坐的车后面,因为前面已经有人传话过来是慕修远在前面,后续贵宾不敢造次,都耐心等待着。
数辆贵宾车,从酒店门口绵延出去很远,占了多半的道路。
闭目晃神了约莫五分钟,慕修远才缓缓睁开了眼皮,他透过车窗玻璃,寡淡冷漠地瞥了一眼等在外面的吴森和陈非,突然想到了慕安歌在追楚辰星时常常抱怨的一句话。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无法感动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
所以,陈非叫不醒装睡的他,他感动不了根本不爱他的沈夕夕。
虽然夜色溟泠,但许多商界名人的女伴是明星,酒店门口聚了很多财经记者和娱乐记者。
闪光灯不时闪烁着,慕修远在车窗上敲了一下,吴森立即帮他打开了车门。
他迈下修长双腿,站直后,冷冷地扫看一眼会场外交通被阻的状况。在一片闪光灯下,转身朝酒店门口走,顺手扣上了坐车时解开的西装纽扣。
走了几步,他蓦地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跟随而来的何杰,面色沉寂冷森,眼神更是冷漠无比,微动了动薄唇,对吴森吩咐道:“以后有我慕修远的地方,不要再让他出现!”
其实,很多公司老总都不能很准确地认出他,以往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冷看那人一眼就够有威慑力了。但今天,他所有的火气都急需得到发泄。
因为财经记者和娱乐记者皆在,慕修远这句话就像是对S市著名企业家何杰判了死刑,通过网络,不到一分钟,就在商界传播开来。
吴森叫来了负责宴会秩序的保安,把何杰赶出了宴会场。
擦到亮闪的皮鞋踏在红毯上,掷地有声,慕修远的每一步都走得从容自信,彰显了一个商界王者的霸气和傲气。
即使他依旧顶着一张冷漠的面瘫脸,出现在各种镜头下,却也是各家媒体争相拍摄的人。
进了酒店后,只有少数几家大型媒体可以进入,虽然也有闪光灯环绕,但进来的媒体工作者职业素养很高,并没有扰乱了宴会气氛。
作为鼎鑫集团执行CEO,慕修远避免不了要在礼台上讲一些极其官方的话。
讲完后,便是各种商业交流。
而慕修远则是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方圆几米,都冒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往常,别的公司总裁向他敬酒,他只是冷着脸点点头,并不会端桌子上的酒杯,那些总裁知道慕修远的习惯,就一饮而尽后识趣地离开。
今晚,慕修远第一次在公众酒宴场合,控制不住自己对酒精的需求。凡是有人来敬酒,他都端起酒杯,冷漠着面容,看也不看那个人便一饮而尽。
酒宴快要接近尾声,慕修远已经是六分醉,吴森怕慕修远再喝下去,胃病又会犯,便跟慕修远提议提前先走,这里由他来应付。
当吴森说完一番话后,慕修远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