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那边也有一扇门,慕修远便和吴森、尤塞恩从那边走了出去。
察觉到慕修远走后,禾二爷斜躺在沙发上,不太满意的摸着下巴:“爷我还从来没试过跟两个女人做呢!要不是慕总有命令在先,又坐在这儿监视着,爷我今天就把Alisa和贺悠悠留下来了。”
其中一个手下问:“二爷,就为了一个女人,慕总至于吗?他可是从来不跟您来往,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亲自找您两次了。”
禾二爷冷冷瞥他一眼:“你是没见慕太依偎在慕总身边那副又笑又紧张的小模样,把二爷我的心都萌化了。二爷我是没那福气,我要是早遇到沈夕夕,她还不是慕修远的女人,爷就算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这辈子清心寡欲只有她一个女人,爷也愿意!”
夜色深沉,灯光闪烁。慕修远的座驾之一加长定制款宾利车,在A市的夜色里穿行着,朝着鼎鑫大厦驶去。
慕修远正闭目凝思,接到了沈夕夕的短信:修远,我明天要早起去儿童福利院看望那些小朋友,我先睡了。我煮了蔬菜粥,保温在电饭煲里,你要是工作太晚饿了,回来可以当宵夜。
仔细扫看完手机上的文字,慕修远唇角漾起淡淡笑意,不免又仔细扫看两遍,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了手机。随后微仰头,看向车窗外。
夜色正浓,霓虹灯彩更盛。
A市向来夜色阑珊,风情迷人。
以前,有些时候,他无孤寂失眠到难以忍受,想沈夕夕想到发狂失去理智。就会开车绕着A市,漫无目的的开着,只是想让这些阑珊的人烟烟火,驱散一些他的思念。
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驱车在A市环绕,没油了,让人送油来,加满油,便又开始驱车环绕A市,却从没有正眼看过这些夜景。
和沈夕夕分手后,他不管待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空气里的味道,对于他而言,除了金钱就是孤寂。ukwm
今天,他却闻到了一股家的味道,他的妻子在家里等他回去,他的妻子怕他熬夜工作饿肚子,帮他保温着蔬菜粥。
他的妻子在努力适应为人妻的生活,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他的妻子。
下午,当沈夕夕对慕修远撒娇,让他一定亲自去找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被什么事、什么人逼到没办法了,才会打扰他工作。
学生时期谈恋爱的时候,沈夕夕虽然喜欢胡闹,却一向有分寸,不会打扰他的工作。
现在,长大成熟了,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撒娇胡闹。
慕修远当时就意识到,昨天晚上,沈夕夕给同事发的要和情敌大战三百回合原来是真的。她一定是想自己解决或者默默忍受什么,才会骗了他。
当他开车快要到达沈夕夕发的定位时,他看到她蹲在那里,脚旁不远处还有碎裂的玻璃碴,她身上的白色T恤脏兮兮的,下巴抵在膝盖上,只露了毛茸茸的脑袋,他的心就立即被扎了一下。
沈夕夕接下来的嗲声撒娇,他知道她在利用他秀恩爱,也全力配合她,甚至于,他喜欢那样的她,撒娇卖萌求亲亲,简直快把他的心融化了。
可他更想知道,是谁把他的女人逼到了这一步。
其实一猜,就知道是林莘甜,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动他的女人。
林莘甜有他爷爷、奶奶护着,他不能把林莘甜怎么样,查清了姿韵的出入记录后,只能拿林莘甜的朋友贺悠悠和Alisa下手,警告林莘甜。
但慕修远知道,林莘甜不会轻易放过沈夕夕的,会继续用钱砸她,继续用钱逼她。
沈夕夕的执拗脾气,慕修远也知道,有了上次给卡被拒绝那一次,沈夕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会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但是绝不会要他的钱。
慕修远把事情理了一遍后,也知道,归根结底,林莘甜能拿住沈夕夕的弱点,就是沈夕夕不愿意要他的钱。
否则,别说只是到姿韵女子养生会所美容、做SPA,只要沈夕夕开口,他立即就把姿韵买下来挂在她名下。
慕修远心里烦闷,本能意识地从储物盒里抽出烟想抽,可又想到对沈夕夕怀孕不好,就把烟甩了出去,对吴森和尤塞恩道:“出个题考考你们?”
坐在他对面的吴森和尤塞恩对看一眼,又看向他,“慕总,请说。”
“太太现在不愿意要我的卡、不愿意花我的钱,她脾气扭,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既不给她钱,又不让她受今天那样的气?”
慕修远说完,想到尤塞恩半通不通的中文,又用英文给他讲了一遍。
吴森对A市的情况比较了解,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想了个计划:“慕总,您记不记得国际餐饮服务公司夏氏企业的千金夏依然?”
慕修远真想一脚把吴森踹出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暴躁吼他:“我是让你帮我解决我太太的事,不是让你又给我塞女人!我对什么千金小姐没兴趣,一个林莘甜就够我太太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