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舅舅、舅妈想要韩家的彩礼金给自己的儿子读书用,才费了很多天,又是好言,又是恶语,逼着沈夕夕在分不清对韩哲感情的情况下,让她和韩哲订了婚。
慕修远还在耐心看着沈夕夕,他眼底有着殷殷期待。沈夕夕在心里叹了口气,难怪从古至今,男人一直这么看重妻子的第一次。
她来医院的路上也想到过,即使慕修远不胁迫她做他的女人。她和韩哲结婚后,也是无法忘记慕修远的,无法忘记这第一个男人。
可慕修远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他吃定她了,小勤在学校的名声荣誉,韩哲和爸爸的人生前途,她是不可能不管不顾的,只能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沈夕夕看向慕修远,隐约觉得两个人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可明明才认识不到四天啊。
第一天,他拖她回家,发脾气强要了她;第二天,他发脾气砸了东西,说要结婚;第三天,他一直没有回别墅;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她知道他住在了医院里。
并且一多半的原因是为了她,又或者,全部都是因为她。
慕修远暴躁的脾气和行事的古怪,让她有度日如年的痛苦,她思索着,应该是这样,才让两个人之间的时光变得漫长起来,像是认识了很多年。
她在慕修远怀里扬起脸,眼神中带了关切的责备,“其实,你根本就知道,你说的后果那么严重,我不可能不答应你的条件。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把自己弄伤躺到医院里。”
慕修远没有说话,头埋在沈夕夕的脖颈里,只是把她搂得紧了些。当他说出那些话时,他就知道沈夕夕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可这是他逼迫她的,不是她自愿的。
他生气,为什么她利用他的感情,却心甘情愿地嫁给另一个男人。智商、容貌、财力、权势,他哪里不如那个男人,却偏偏在沈夕夕这里输给了那个男人。
那些火气烧坏了慕修远的内脏器官,烧乱了他的感情和理智。把他变得犹如一只困兽一般,虽然有十足的战斗力和实力,却唯独对她无计可施,只能用了他最不齿的一种方法留下了她。
慕修远没有回答沈夕夕的问题,“记住,以后,你是我慕修远的女人,不能再和任何男人有瓜葛!”
他语气低沉霸道有力,听得沈夕夕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注意到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想起了小张说过的话,看向沈夕夕,“是不是来之前又吃止痛片了?”
沈夕夕点头,不敢看慕修远的脸庞,便盯着他身上浅蓝色的病号服,“其实已经不是很痛了,但是,那人在电话里说的挺严重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怕我会应付不了。”
和一个刚认识四天的男人谈论例假,沈夕夕很是别扭尴尬。
慕修远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折叠一下,在她肚子上多盖了一层,握着她的手平躺下,“楚辰星认识一个很不错的中医,安歌以前也有这毛病,被调理过来了,等我缓一缓带你去看。”
“哦。”
沈夕夕原本已经忘记了自己正来着例假,经慕修远提醒想起来,怕把洁白的病床床单弄脏,也跟着平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