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甩掉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坐起来,应付慕修远,她必须要集中所有注意力才行。她看着去阳台边茶几上拿烟的慕修远,不敢擅自下床。
慕修远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见她呆坐在床上,一想到自己今天遇到的这些事,他有些气急败坏,吼了她一句,“你磨蹭什么!难不成要我帮你吗!”
沈夕夕鼻子一抽,酸味伴着积压已久的委屈都上来了,明明是他说不让她下床,要是下床了就后果自负。
不敢报警,不敢离开,不敢说话,还不能用眼神发泄吗!
沈夕夕鼓足勇气,趁慕修远低头点烟的时候,狠狠瞪着他,看到他的打火机熄火,她立即收回了目光,抓起一旁的购物袋起身。
沈夕夕拿着购物袋,绕过物件摆设架,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仗着自己在生理期,慕修远不敢让她负后果,就大声回吼了一句,“慕修远,我建议你有时间多看看心理医生,治疗一下你阴暗的心!”
她话一出口,就立即冲到卫生间,反锁上了门。
沈夕夕找到一个躲藏所才敢跟慕修远叫嚣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以前两个人交往的时候。上学时,她总是把怨气和脾气积攒着,某一天看他心情好,连忙冲他发完脾气躲到女卫生间。
慕修远咬住烟看向沈夕夕隐去的地方,这间卧房一向都是莫姨帮他收拾。摆设架上有他年少时拿的各种奖杯或奖品,都是竞赛项目和运动项目。
他收回目光,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心中倏地一下怅然若失。如果沈夕夕没有其他男人,这一切就简单多了。
慕修远坐进椅子里,慢慢吐着眼圈,神情渐渐坚定下来。有其他男人又能怎么样!误会沈夕夕怀孕那一刻,他脑袋里都闪过要替别的男人养孩子的念头,现在没孩子,不更好处理吗?
从这一刻起,他不会让沈夕夕的身边再出现其他男人。结了婚就离婚,他不在意娶结过一次婚的沈夕夕。努力了八年都不能忘掉她,既然忘不掉,就TM的认输,把她娶回来。他的钱,养得起沈夕夕十辈子,任她挥霍。
他夹着烟,把打火机扔到桌子上,顺手掏出了手机,打给助理吴森。
香槟色的窗帘悬垂着,外面的月光和庭院的灯光都透不进来。卧房里只有靠门的灯开着,有两三米的过道,又被隔屏和摆设架挡了很多,临近床和阳台的地方,只有朦朦胧胧的黯淡。
慕修远坐在临近阳台的椅子上,沈夕夕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慕修远本就是话少的人,沈夕夕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更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离开。
慕修远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沈夕夕就盯看着他抽烟,不时用手掩着鼻子,担心自己会吸二手烟中毒得肺癌。
沈夕夕和慕修远耗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熬不住,靠着床头柜睡着。慕修远摁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四点多。他把手上还有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顺手丢进去。他起身走到床边,把抱着双膝睡着的沈夕夕抱起来,让她平躺下睡好。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第一个女人。并非他无话和她说,只是他不知道沈夕夕八年来的生活。他想等吴森调查好有关沈夕夕的资料后,再打算这件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