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正在从镜子中偷偷观察二人甜蜜相偎的场景,慕修远急切的一声高喊,吓得老莫立即踩了刹车。
慕修远反应快,一手搂着沈夕夕,一手拉住旁边的扶手,二人才稳住了身子没有前倾。
好在不是高峰时期,后面的车少,也反应快,才避免了一场事故。
老莫给慕家当了几十年的司机,是一个老司机,应对突发事故的反应也很快,他又迅速把车停靠在路边。还未熄火,慕修远的命令又飘了过来,“莫叔!调头回家!”
老莫心里一团疑问,却不敢问,口上应着,“是,少爷。”
回到别墅后,慕修远的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连抱着沈夕夕回别墅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刚刚走得急,根本没有顾上换鞋子,在玄关处一抬眼看到莫姨站在玄关走廊尽头的屏风处。
莫姨看着一向干净整洁的少爷,此刻一身整齐的衬衣西裤,却穿着拖鞋进门。惊奇的一眼后,对上慕修远深邃冰冷的眼光,立即低下了头,“少爷,我再给您拿一双新拖鞋来!”
慕修远没有开口,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嗯”,莫姨迈着小步急走开去取拖鞋,慕修远抱着沈夕夕回到了二楼的主卧房。
慕修远毫不在意床单会弄脏,把沈夕夕重新放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把她盖严实。
沈夕夕一路都想说“我想回我家”,但是慕修远阴沉着脸实在让人恐惧至极。
慕修远给沈夕夕掖好被子,起身离开,又不放心地命令了一句,“我回来之前,你要是敢乱动下床,后果的话······”他抬眼斜看了沈夕夕一下,嘴角弯起一道痕迹,“你清楚后果是什么!”
虽然看出来慕修远是带了清浅笑意,沈夕夕却觉得扑面而来一阵冷风,是刺面刺骨的冷风。她怯怯地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只露了两只眼睛,“那个,慕先生,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机给我,我想跟我家里联系一下。”
慕修远大概是心情很好,他虽然没有回答,却去浴室拿起了沈夕夕的包。他掏手机时,无意中蹭亮了屏幕,上面有着五个未接来电,号码存的是“老公”,他眉眼一紧,顺手把手机扔到了还剩半缸水的浴缸里。
接连着,浴室门、卧房门发出两声巨大的“砰”、“砰”,沈夕夕在被窝里被惊的一哆嗦,她实在搞不懂慕修远的性格。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远没有慕修远的脸和情绪变化快。
沈夕夕窝着不敢下床,怕慕修远口中的后果;她也不敢翻身,怕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双眼巴巴地盯看着天花板,乳白色天花板的线条简单整洁,不似她的脑袋,一团乱糟糟的浆糊。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沈夕夕却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她慢慢理着发生的事情。下午,她匆匆赶到安歌私人心理诊所去面试,遇到了慕修远。慕修远应该是认出她了,记恨着当年被绑架的事情,才带她回家折磨、泄恨的。
慕修远也摁的十九层,他的性格这么古怪,应该是有当年事情的阴影,去看心理医生。仇人的女儿落到手里,慕修远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