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官职在身,不对他行礼是理所应当,可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也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快。
徐秉抬眼观瞧坐在首位上的墨轻尘,一脸的淡然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太过拿捏,笑着对容瑾点了点头,有些不屑容瑾的样子道:“臣已经命仵作验证完毕。”
墨轻尘看着徐秉对容瑾的样子,有些不悦可脸上却不显,他知道在官场上的人多的是捧高踩低,看来这个徐秉也不例外,冷声道:“让他们进来回话吧。”
徐秉躬身道:“是。”转身对着外面招了招手。
屋外进来一个身着灰布衣衫的男子,看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方正脸,浓眉,皮肤有些黑,进来跪下道:“小的见过墨世子。”
墨轻尘轻声道:“起来回话。”
男子站起身弯着腰,一副恭敬的模样静静的站着等着墨轻尘的问话。
墨轻尘端坐本等着男子道出验尸的结果,可发现男子起身后一直躬身站立没有开口的意思,眼眸暗了暗,看向徐秉,徐秉接受到墨轻尘的目光,心里一惊,这张六子怎么这么不上道,难道还要等世子问什么才答什么吗?
徐秉一脸着急对着张六子道:“还站着做什么?赶快给世子说说你都知道的。”
张六子一个仵作一辈子都不见得见过大官,这才有幸见着墨王府的世子,心里正想着这世子可真好说话,回去后可以跟媳妇好好吹捧一番了,哪成想自己正想的美,就听见徐秉带着微怒的声音传入耳中。
张六子一惊抬头看到徐秉一脸的着急,身侧的手还暗示性的往前方指了指,张六子这才恍然自己刚才跑神儿,吓得又要跪下,就听得墨轻尘开口道:“说说你验尸的结果。”
张六子连忙道:“是,小的发现那尸骨是一个男子的,年龄大约在30岁之前,观看上臂与下肢骨骼强壮,应该是个练武之人,前胸肋骨曾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受过重伤的,颈椎骨整齐,是被人一刀砍下脑袋,四肢的切口也很整齐,也是被一刀切下,尸骨的附近的泥土未被人翻动过,应该是埋藏之人掩埋不深,可又在松树林内,被雨水冲刷的机会太少,因此至今才被发现,不过光看这副尸骨可以推断出此人死与八年前。”
张六子不急不缓的把自己验证的结果都倒了出来,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哪个在首位上的世子,静静的听着上面的人还有任何疑问准备随时回答。
墨轻尘沉默了,这仵作验出的结果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八年前吗?云奚落魅惑的勾着唇角,这八年前的事儿发生的太多了,其中便有太傅上官一家被陷害通敌卖国,真没想到当年皇帝在未找到燕青的情况下,就斩杀了太傅一家,这么看来燕青或许当时就已经被人杀害了啊。
云奚落一边捋着发丝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看向墨轻尘的眼眸带上了诡异的色彩,他很想知道以墨轻尘这‘鬼才’会如何来处理。
颜君昊谪仙的脸上挂着清雅淡笑转头看向立在徐秉身后的容瑾,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容家会格外的关注上官一家的旧案,可他知道这一切的手笔皆出自容瑾之手,只是这只墨玉是意外还是容瑾又一次的刻意为之。
墨轻尘目光扫向了众人,每个人的神色不同,云奚落显然是想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处理,颜君昊本就不是朝中之人,自然不会理会,那么……目光越过徐秉看向容瑾那亦雄亦雌的面容。
此时的容瑾微低着头,垂着眼眸安静的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可那身气质却是无法掩藏的,仙使的子孙?还有什么是自己曾经忽略的吗?对了,容瑾是容家的旁支,而容家也曾立誓不会入驻朝堂。
这个容瑾可真是容家的意外,还是容家已经变了?
墨轻尘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可在座的除了那个徐秉与张六子,每个人却如雷贯耳一般,心里也都跟着紧张万分。
墨轻尘沉默半许,扬了扬眉道:“徐大人,这才的事情还望写折子呈给皇帝陛下,至于这松荫小筑就由徐大人先封了吧,理由吗?”说着顿了顿:“就说松荫小筑念旧失修,令主人修整。”
容瑾闻言抬头对上墨轻尘一双幽深的眼眸,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可是希望这件事越闹越大,这样才好为上官一家翻案不是吗?若是被墨轻尘这样轻飘飘的压下,岂不是什么都白费了。
容瑾把目光挪开看向那谪仙的人,她知道颜君昊知道一些就连这天下诸国都想拥有了力量。
颜君昊对上容瑾的带有示意意味的目光,他怎能不明白容瑾的意思,墨轻尘这样做的确是最好的,现在容瑾就与简郡王对上那是最不明智的,而墨轻尘让徐秉上折子,肯定是会被简奉之把奏折压下了,如此以来皇帝想知道发生的事儿那就是不可能了。
容瑾看到颜君昊毫无开口的意思,心里一阵失落,怎么会希望他能改变一些事情呢?与其寄希望与别人,不如自己,看来还要再想办法了。
墨轻尘默默的看着容瑾与颜君昊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了打算,这件事看来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