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白的手指指腹上有很明显的老茧,和冷梅君的白嫩截然不同,但不知为何,这样的感觉,却让冷梅君心里有种涟漪。
女孩子的手是不应该有老茧的,因为一旦有了,那就是有了瑕疵,是不完美的。
所以,女子的手,也是非常之重要。
故而殷飞白这种手指指腹有老茧的手相,是明显不好的。
但,冷梅君却只觉得,自己白嫩的肌肤和她指腹的老茧相碰,是一种心里无法控制的波澜。
揉捏了一会儿,冷梅君拿着银针,极快的给殷飞白一扎。
殷飞白左手中指已经被冷梅君揉捏麻了,这会儿一扎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见冷梅君拿过那小瓷瓶来,接过殷飞白的血。
接了十来滴,冷梅君手在她伤口一抹,顿时什么伤都没有了。
殷飞白看着自己的手指,笑笑道:“你还真的是……神通广大啊。”
冷梅君也不说话,只是将那装了殷飞白血的瓶子收起来,这让殷飞白很奇怪,“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喂狗。”冷梅君没好气的回了句。
殷飞白咂舌,又喝了口酒,“那你可要记得给我办件事。”
冷梅君挑眉,疑狐道:“还有你办不成的事?”
殷飞白抿着唇笑起来,就像一直狐狸似得,“我现在来找你啊,你办成了,那不就是我办成了么?”
冷梅君嗤笑,收拾好了东西,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继续喝酒。
“你要我给你做什么事?”冷梅君淡淡问,也没有在意。
殷飞白开口,“呐,事情很简单,就是之前我们在赛龙舟那日,你说何家那位小公子中了无子散。”
冷梅君点头,“是啊,怎么了?”
殷飞白嘟嘴,一脸无奈,“你去帮忙解毒呗。”
冷梅君嗤笑,呵呵笑了起来,“你看我,像是那种好人么?你叫我去杀人嘛我倒是喜欢,救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殷飞白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关键是我们那天玩大了啊呸不是,是那个何家小子太没用了,居然被吓成了失心疯啊……”
殷飞白一口气不停,将今天宫里的事说了出来。
冷梅君淡定的喝酒,只是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也就是说,那天两人说话的后面包厢里坐着的就是……
那自己毁了烈火石的事,只怕对方也知道了。
不过看殷飞白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所以说,皇帝也没说出来。
冷梅君安静的喝着酒,听完殷飞白的话后还是摇头,“我不喜欢救人。”
殷飞白一片漠然,“最后问你一次,解不解?”
冷梅君摇头,“我是恶人啊,恶人怎么能去救人呢?”
殷飞白哼笑,“当初是谁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下毒的?”
冷梅君放下酒杯,“我解。”
殷飞白呵笑,端起酒杯慢悠悠喝着酒,吃着小菜。
那样子看起来,别提多悠闲了。
可是冷梅君呢?他就惨了。
当初就是因为第一次误会对殷飞白下毒,以至于至此后,他在殷飞白面前都要矮上两寸。
这个心情让他很不好受,可是没法啊。
“解是好解,但是,也要让我见见人嘛,那天我也就是晃眼一看。”
冷梅君很委屈,有气无力的拿起了筷子,吃了口菜,却是味同嚼蜡。
殷飞白点头,“没问题啊,反正他们还要抓内贼呢,一时三刻的也不急。”
冷梅君苦着脸,无奈笑了,“我可是恶人,现在却成了大夫。”
殷飞白看着他,一脸善良,“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
冷梅君想也不想的就摇头,“完全没有,这辈子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殷飞白抿着唇,但眼神里的笑意,却是明显至极的。
“你今天要回长乐山么?”殷飞白端着酒杯问。
冷梅君点头,“肯定是要回去的。”
殷飞白想了想,也好,“那好吧!那我过几天去找你玩。”
冷梅君抿着唇微笑,“那好,我等你。”
两人的相处并不是天天见,因为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
天擦黑的时候冷梅君就跟殷飞白告别了,回了长乐山去。
殷飞白一个人看着那马车离去,却有点淡淡的忧愁。
心有灵犀,冷梅君也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回了王府,殷飞白一摆手,干脆找事做,免得老是去想他。
走到桌子边,点起灯来,殷飞白看着那个宫灯,那是当初冷梅君为了送给自己,亲自去学的,一点一滴,全部都是他亲手做成,就为了送一个宫灯给自己。
其实,去买一个宫灯,比自己做一个要复杂无数。
但冷梅君选择了自己做,而不是买来,他的心意,已经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