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夜简单直接的归纳了精髓,淳于恨点头,“要想天下大同,除非所有人的思想都是一样的,那所有人的思想都是一样的,
那我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没有思想。”
郁飘雪只是听着两人在说话,她想了想,看着白之夜问道:“白大哥,芙蓉之花,他有告诉你是什么么?”
白之夜嗤笑着摇头,“原本我也是想趁着说话时机套出来的,只可惜,他没有上钩。”白之夜说着笑了起来,“这个承桢太子,可
是十分聪明智慧啊,怎的会在当年的夺嫡之战中输得这样一败涂地。”
白之夜想不明白,郁飘雪却明白了,“沈承桢并不笨,他只是被养的太温和了,再加上所有一切都注定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心
机城府去算计。”
白之夜赞成,沈承桢当年的确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但是而今呢?
“而今的他,只怕已经是个老谋深算的了。”白之夜感叹,帐篷里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答案现在三人没有法子,至于沈长季,
殷湛然已经去找了。
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大,天气也越来越热,殷湛然却不管不顾的快马加鞭赶往成州,在深夜的时候才到了成州,这还是快的,因
为他骑得是大宛名驹,这才能跑得这样快。
不过殷湛然并没有打算吵醒任何人,这件事他不想出了四人之外还有人知道,所以就将马系在官府衙门后面的树干上,他则偷
偷摸摸的翻墙进去,找到了存放户籍的房间偷偷摸摸的进去,在里面翻找。
户籍这块儿殷湛然曾经也管过,所以知道会怎么放,这里都是同一年的放在一起,所以殷湛然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庚申年的户
籍,在里面一目十行,不多时就找到了安中杰,时辰果然与白之夜所说一字不差。
合上卷宗,他将东西摆放好,一切都是原样,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似得。
偷摸出了门,骑马到了户籍上记载的地方,他再次偷摸着进去。
这安家可算是成州的大户,宅院颇大,只是……一股子浓浓的暴发户感觉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殷湛然因为不熟路,在这里找了好久也没摸到门,正好见到起夜的小厮,走过去直接一把剑放在小厮脖子上,他则站在小厮身
后变了声嘶哑着开口,“安中杰在哪儿?带我去。”
小厮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就吓着了,直接就夜都不起了,带着殷湛然就到了一个院子外头,说着里面的男人就是。
殷湛然敲晕了小厮拖到隐蔽处,这才翻进了院子,果然在屋子里的床上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赤裸裸的女人。
殷湛然见怪不怪,不过看着同样赤裸的男人就头疼,只好点了女人的穴道,再弄醒男人。
“你……”
安中杰一睁眼正要骂,却只看到一把利剑,“起来,穿好衣服,不然我就杀了你。”
“大……大爷,我房间里有钱,你要多少我……啊……”
安中杰话还没说完殷湛然剑已经贴着他脖子了,顿时什么都不敢说,立即乖乖的把衣服穿戴好,还没说话,殷湛然就把人敲晕
了带走。
夜深人静,果然是做事的好时间,殷湛然将安中杰丢在马上他也起来,这才急忙往千峦峰赶去。
………
荒芜世界没有时间的流动,自然也就不会有白天黑夜。
沈承桢已经一个人愣神了很久,他想起了太久的往事,甚至连曾经沈长季对他虚伪的兄弟情也想起了,那时候,他的心里,是
很感动了,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看待的。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自己以为,你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知道有一天,现实打破了你的世界,你才会发觉,曾经的那些人,你
没有一个人认得,他们全部都陌生的可怕。
“成州,安中杰,庚申年六月二十七子时出生,按照这个消息,去找人。”一句话,沈承桢说的有些断断续续,他实在是心虚受
打击过度,这会儿甚至已经变得疲惫了。
服侍多年的白如雪当然看得出来他的情况,便拉了拉被子,“殿下先休息吧!如雪去办。”
沈承桢已经连说话都觉得累了,只是点头应下,白如雪便已经离开去叫人办事。
揉了揉太阳穴,沈承桢今天似乎有点累,便倒在床上,仰着头看着荒芜的世界。
他的心情很不好,很凌乱,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便就这样看着,随着他的心情变化,荒芜世界也变化了。
一片断壁残垣,随着风吹过,几株荒草飘摇,卷起地上尘沙几粒,看起来败落不止。
远远的看去,依稀的可见坟头宝顶,又见几座荒冢,再远些,就看见了散落在地的白骨,有的还是一具完整的白骨,有的却连
完整都没有了。
沈承桢真的累了,累的很,可又睡不着,方才经历了这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