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侵扰,若真羯众大举来犯,还有枋城王师为强援,使重货得利器而只能虚置,实在太浪费……”
向俭本就心疼得很,听到这话不免更加懊悔,不过很快注意力便又被那官员的话吸引过去:“旁人或是无计,但向将军人势强盛,也不是没有变通之策。君侯近日正要用兵邺地,届时或要假道而行,将军若能行以方便……”
向俭听到这话,心内已是悚然一惊,他虽然不知假道伐虢的故事,但对人心凶险也多有领略,本来就担心自己苦力经营的鹤坞会为人所谋,更不敢开门揖盗将枋头强军主动放进来。
“这、这,使君有所调用,我自然无有不从。但鹤坞眼下实在内虚,我、我只是担心误了使君大计啊……”
那官员闻言后便笑起来:“将军多虑了,君侯也知各地疾困,绝不会强驱穷用。但鹤坞所在的确又是军进要道,不可回避。君侯是希望将军能够斥候于外,荡平周边耳目,暂将资用转储此境,届时大军轻上取用过境,收以突袭之效。君侯筹划如何,我所知也是甚浅,将军若有义助想法,请于近期前往枋城与君侯面议。”
向俭听到这话,紧张的心情才稍有缓解,他最担心枋头恃强凌弱,直接夺走他倾尽所有经营起的这一片基业,既然还有商量,可见谢艾也不是一味恃强之人。
“其实还有一桩秘事,君侯早前深感河北多壮义之士,因此才以三色旗令立信为约,希望河北凡有壮义俱有途径报效王命。可是至于如今,虽然有如将军一般热忱壮义勤用王事,但也不乏卑劣之众以此而遮蔽暴行,大大败坏了约令正义,使君侯善念错付。所以君侯也是打算借这样一个机会审辨奸邪,扫除败类。”
向俭听到这话,已是怦然心动,他正有感于近来局势过于平稳,少了许多趁乱牟利的机会,如今很明显谢艾是打算将区域内进行一次肃清,正是他吞并异己、壮大自身的好机会,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而且他也笃定枋头王师所针对的不会是他,否则绝不至于在此之前向他售卖雷车弩这种守城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