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下兜鍪面甲之后,主持者还未介绍其人身份,周遭围观者已是轰然喝彩起来。
“如此年纪,如此良射嘉礼,可知必然不是凡类!果然,这一位郎君便是沈都督嫡亲幼弟,江东沈仆射次子沈阿鹤!”
听到周遭人众如此激烈的喝彩声以及兴致勃勃谈论那一位少年郎君的身份,谢艾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他心内对于沈都督的好奇已是炽热到难耐,也想通过其人嫡亲兄弟风姿一窥些许面貌,可是当他挤到人群前方时,那几个年轻人却已经施礼告退离场,不免让谢艾大感遗憾。
场中比试仍在继续,但是有了此前六个年轻人的惊艳亮场,剩下的比试却难免乏味,虽然参加者众多,但却也再没能取得那么亮眼的成绩。虽然偶尔也会有让人眼前一亮者出现,但像此前那样六人俱都出色者却再也没有了。毕竟乡射所考校除了单纯的射技之外,还必须要对礼法礼制有着充足的熏陶。所以,乡射礼也被视作是对德行和力技的双重考验。
谢艾在场中等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轮到了他。上前录过乡籍名号之后,他便与另外五人等待轮上。谢艾本身并不以力量见著,况且他也并不打算在这里有什么一鸣惊人之举,所以只选择了寻常礼弓,待到轮上他这一组之后,便上前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三番射击,成绩自然不出意外的拔得头筹,尤其在第三轮乐射中更是无可指摘,三番十二箭俱都白矢中靶,也因此赢得了周遭满堂喝彩。
“阿鹤,这个人可用,刚才我已经查过,他是凉州远籍之人,此前也不在馆里出现过。”
正当谢艾挑选礼酬的时候,却不知另一侧阴影早有人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