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而被乡人们围攻,最终家业俱毁!
正是因为切身感受到权势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所以在面对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时候,胡润便免不了倍感约束,言谈都变得不再从容。
沈哲子亲自下楼去迎接,便足以显示出对桓温的重视,别的也都不用再多说。况且桓温也是名士之子,忠烈之后,很快便与席中这些年轻人言谈甚欢。
时下虽然孝义大昌,但是礼法松弛。等到后世理学渐盛的时候,桓温如果在丧居期间外出游乐,那是大大的污点。但是在时下而言,并没有那种约束,时人更推崇至情至性,对人欲不是压抑,而是失于放纵。
像是袁耽居丧期间还去帮助桓温赌钱,谢尚安葬完叔父谢裒之后便脱了头巾前去赴宴饮乐,饮至半途才发现丧服还没有脱去。这样的事迹或是悖于礼法,但又何尝不是真性情的流露。
桓温虽然入席,但却并不饮酒,可见仍是哀痛于父亲的死亡,以此约束自己来缅怀。
沈哲子在席中坐了片刻,饶有兴致的打量一番胡润,倒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相貌异于常人,而是其人身上有一种他似曾相识的气质流露。
他见庾曼之虽然热心为胡润介绍,但是这个年轻人神态举止却颇多拘泥,显然不是长久混迹于这一类的交际中。而且其诸多礼节不乏粗疏,略具蛮风,不免让沈哲子有些好奇。
“长坐劳形,胡兄可愿伴我闲游片刻?”
略一沉吟后,沈哲子起身发问邀请道。
胡润听到这话,心内已是狂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在驸马面前自陈,忙不迭起身跟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