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5 / 6)

亲蜜 庄敬紫 11635 字 2017-03-23

端来两个啤酒,一只啤酒杯。

这里,白酒、洋酒贵的卖不动,便宜的口感不好,所以夏木就喝啤酒,倒是清爽。

上次来的时候,夏木就发现门口贴着招工启事,但现在还是小辫子在忙前忙后,尽管客人不多,却也闲不下来。

“还没招到人?”夏木问。

“没有。”小辫子擦着柜台,回答。

“你的条件太苛刻?”夏木笑着问。

“这里人都觉得酒吧是不正经的地方。”小辫子笑笑,环顾四周,“来酒吧喝酒的人,都不正经。”

夏木看看四周,笑。

一个人不经意地闯进了夏木的视线,夏木定住神细看,昏暗的酒吧角落里,独自坐着的人,正是原野。

夏木看着他时,恰巧他也抬起头来,看见了夏木。

他冲她笑笑,是微笑。他的笑很温暖,表情却是落寞的。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望过来。

忽然,夏木感觉,自己的心被他的眼神狠狠地击中。

是重重地一击,夏木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为,现在,他望着她微笑的样子,像极了母亲。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落寞。

而今天,正是母亲的忌日。

她来到酒吧,是想把自己灌醉,用这种方式来祭奠母亲。

只有醉了,她才能偷来片刻的欢愉。她要笑,她希望在母亲的眼里,她活得很快乐。

母亲说过,人生最珍贵的是快乐。

然而,她的堡垒、她的铠甲在看到原野的一瞬间分崩离析。

她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她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想。

夏木失神地注视着酒吧角落里的原野。真实的他,幻想的他,哪一个他,她才能接近?

是命运安排他们相遇在小城,重逢在原木酒吧。

她想要过去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对的时间,也不是对的地点,原野,目前来说,更不是一个对的对象。

但是,她感觉,他是一个对的人。对她胃口的男人。她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也看着她沉默,把嘴抿成一条线,似乎可以感知到她的心声,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男女之情很微妙,有时候只产生在视线交汇之间。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酒吧间交错,对视。

夏木情不自禁地起身,准备走向原野。

她要像个孩子一样走向她的港湾。

她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夏木拿起来,电话号码没有存,她依稀记得见过这个号,对了,是何佑嘉,几个小时前刚刚打过。

电话把夏木拉回到现实之中,她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中,醒了醒神,接通电话,“喂,哪位?”

“夏木,我是何佑嘉,你在哪里?”何佑嘉问。

“有事吗?”夏木说。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何佑嘉说。

“有事吗?”夏木固执地问。

“夏木,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何佑嘉说,“分开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你要继续说这个我就挂了。”夏木说。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何佑嘉忙道。

“……”夏木咬咬唇,“我在原木。”

挂断电话。

通话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讯息:夏木,不管你在哪里,给妈妈上柱香。

是夏岩发来的。

看到这则信息,夏木感觉鼻子酸了一下,几天前,夏岩就问过她,要不要回家去祭拜母亲?

夏木回:天下的水土都一样。

她觉得,只要情之所至,何必要拘泥于形式,甚至于在心里悼念,也是好的。

这时,她拨通了夏岩的电话。

响了许久,夏岩终于接通,“……夏木?”她的声音像是刚刚哭过的,鼻音浓重。

“姐。”夏木轻声唤。

姐妹俩在电话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了十几秒。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俩人几乎是同时出了声。

毕竟,都不曾忘记,只是忘记了令彼此舒适的相处方式。

“别忘了祭奠妈妈。”夏岩说。

“姐,你为什么哭了?”夏木说。

“……”这一声可能勾起一夏岩的伤心事,电话那头,啜泣声隐隐传来。

“别哭了,姐。”夏木开口,感觉自己的语言好苍白无力,她不太善于安慰一个哭泣的人。

“……夏木,今天在墓地,小姨给了我一封信,是妈妈生前写的,是她的遗书啊。”姐姐收拾了一下情绪说。

夏木愕然,她一直以为妈妈的死是意外,“你说什么,妈妈的信里是怎么说的?”

夏岩却已抽泣难言,“改天再说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