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就是神仙,冒名顶替这种事,做起来应是轻而易举罢,只是,他竟然瞒着我,我便有些不平衡。
“如此,陌醨公子,且在这里安心住下便是。”父亲待陌醨倒甚是亲热。
与欧蔓蔓往回走时,欧蔓蔓竟吃吃笑了一路。
“姐姐,我以为你在南兮山住久了,得了你那师傅的仙气,才会整日一副淡泊的样子,却原来,姐姐也是有喜好的呀!”欧蔓蔓笑够了,这样对我说道。
唉,现下这相府里心中这样想的,恐怕不止欧蔓蔓一个罢?无法,我只好望了望天。
欧蔓蔓又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来:“可惜啊可惜,皮囊再好,也只是个身无功名的书生罢了。”
我彻底无语了。
回到房内,忍了一路的碧琪终于爆发了:“小姐,你,你怎能这样?”
然后,碧琪在我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今日害我的罪魁祸首出现在我的眼前。
“出去。”我道。
“嗯,住在这府里果然方便得很。”陌醨负着手,在椅子上悠然坐了下来。
“出去,你看不出么,我在生气。”
“棪棪生气的模样,我倒是头一次见。”
好吧,我被打败了。我悄悄向陌醨看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陌醨着白衣,还真是,好看的紧。
晚间见到母亲时,母亲的脸色瞧着很不好。我便拉了母亲的手道:“母亲可是不舒服?”
母亲摇头,看我的眼神很忧郁。半晌,母亲叹了一声:“棪棪,你长大了。”
这两日父亲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能够上朝议政了,父亲上朝的第一天,便带回来一个重大消息。太子已经向皇帝请旨,要立我为太子妃,只是皇后却站出来反对,理由是我自幼长在南兮山,必是粗野女子,再有我那画像,看起来姿容也是一般,所以,皇帝很是为难。
在这关键时刻,父亲便对皇帝道,他的长女还未出生时,就曾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父亲年轻时一起游学的好友,只是天长日久,两家人失去了联系,父亲以为这桩婚事将会作罢,谁知近日那家人居然又找到了父亲,所以……
所以,皇帝很是欣慰地对父亲点了点头。
我正在暗暗感谢英明的皇后时,父亲道出心中所想,既然皇后不喜我,那么即使我入了宫,也将面对一个千古难解的难题,便是婆媳问题,如此,不如干脆远离了皇宫。
我亦甚是欣慰地对父亲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我们就要快些为棪儿选个佳婿。”父亲对母亲道。
这却不是我能参与的话题了,我只好低了头,竖起耳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陌醨在这个时候登场,父亲的目光便牢牢地锁在了他的身上。
我叹了一声,羞怯地下场。
碧琪为我带来了一条宫中秘闻,太子殿下竟然病倒了,而且,还是医药无用的相思病。我点着碧琪的额头道,既是宫中秘闻,为何她这个小丫头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碧琪挺着胸脯得意地笑,言天下丫鬟是一家啊是一家。
若说周翊白为了我相思成病,我是不肯相信的,想来这只是他同皇后抗争的手段罢了。他们母子越闹得不可开交,我越不能趟这趟浑水。只是,父亲所说的亲事也是无影的事,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嫁给陌醨,我自是极其愿意的,可是……
我很是心烦意乱,便请示了母亲,和碧琪出去逛逛。因了心烦,这街上的热闹也让人讨厌,我忽地想起一事,便问碧琪:“城外可是有片湖?”
“小姐说的是镜湖么?那里的景致真的是美哩!”
于是,我和碧琪返回家中叫了马车,半个时辰后,我站在了镜湖边。
风和日丽,才子佳人有几个,轻舟画舫有几艘,倒给这美景增了几分活力。我闭了眼,任微风拂过面颊,不知怎地,那晚陌醨在这湖边对我说的话又响在耳边。
“棪棪,我到这人间,是为了你。”
可是,陌醨,我怕我承受不起,我对着湖水,将无法对陌醨开口的心底的话轻轻说了出来。
“小姐。”碧琪拽了拽我的衣袖,我回过头,顺着碧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华丽丽的画舫,华丽丽的锦衣公子,倒也相配。只是不知,若那画舫内娇滴滴的美人儿们知道她们依偎着的公子就是魔君殇炔,会作何反应?我正设想着美人儿们该有的反应时,那画舫已来到我和碧琪的面前。
“棪棪姑娘,不如上船坐坐,也好让我弥补对姑娘的亏欠。”殇炔立在船头,颇惬意地摇着扇子。
“哦?我竟不知大人何时亏欠于我?”
“姑娘忘了那茶楼里不如意的茶?”
我心道我还真是忘了,嘴上却回殇炔道:“难道这船上的茶就好些?”
“好与不好,不妨尝上一尝。”
也好,我拉着碧琪上了殇炔的船,碧琪在我耳边道:“小姐,咱们不会上了贼船吧?”
我的身子晃了一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