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去,顺回来的却是一条大鲤鱼和一盆小鲫鱼。
刘兰秀笑盈盈的看着这些鱼嘻嘻笑的说:“恐怕以后家里不需要买鱼了?”真是区别待遇,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他们家还是三弟家?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心目中是怎么想的了。
赵美艳、赵美丽表示:“内心早已麻木不仁”。
赵福生:“呵呵”。
赵宏生:“爸妈,你不是最喜欢我家三个小子了吗?你不是最喜欢你儿媳妇嘴甜哄你开心了吗?爸妈你偏心”。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赵国生很是克制隐藏‘买买买’的脑抽筋剁手行为,攒着一口气不乱花钱,连克扣下来的私房钱都减少到平均每次五块,硬是上交了四百块钱,这下刘兰秀真心‘安分’是许多,流露出有钱在手心里踏实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趁着入伙饭前一天,赵国生压住整整一个月没乱花钱,只是买点肉、豆腐,糕点等之内加在一起不超过两三块的东西。
这两次去县城的卖泥鳅、黄鳝的钱赵国生没有上交,刘兰秀还很有兴致的隐晦曲折的挤兑几句,倒是没发脾气,也没看出隐隐不发生气的迹象,看样子之前是真的担心手里没钱,慌张没底气,估计穷怕了。
明天就入伙了,七月份,天气愈发炎热起来,七九年比起二十一世纪确实凉快的很多,半夜里如果不用小被子遮盖肚子有几分凉意,第二天起来容易闹肚子。
看着家里那些破旧不堪,一块全是补丁看不出原来颜色和款式的小毯子,要是不说真猜不出来,披在身上可以让丐帮猜猜这是第几代长老。
原来的被套、床单、枕头套真心看不出颜色,白不白、黑不黑、图案都看不出来了,很尴尬的一个颜色,补丁不用说,关键还有很多补不上的小洞,不大不小,补上用麻烦,补不上用跑棉花。
说真心话,这段时候赵国生很佩服自己,那被子有股怎么都晒不去霉味、潮味,经常漏雨、积水的房子,没有霉味、潮味才奇怪吧。
现在有钱,有条件了,赵国生第一想法就是把那些发霉发潮的都扔了,好吧,这不现实,为了节省,这些棉花可以翻新后加入新棉花做新棉被,或者做垫被。
手里握着一百五十多块钱,赵国生再一次先斩后奏,这种事情常来几遍就熟能生巧,大概刘兰秀也会习惯吧?
管不了那么多,赵国生从水产营销社出来直奔百货商场,三件红色的小毯子,五件军绿色的小毯子,风风火火的扯了大红色梅花样式粗布xx尺,蓝色格子条纹样式粗布xx尺,又火急火燎的扯了白色纯棉布料xx尺,黑色纯棉布料xx尺,桃红色小碎花的确良布料xx尺,深蓝色小碎花的确良布料xx尺,买完后急急忙忙往家赶。
好多东西赵国生都想买,但是赵国生更加明白那些东西上一刻买,下一刻又会后悔,都是些不太需要且薪桂米珠的东西,之所以风风火火、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就是害怕脑子再一次抽筋。
即便如此,回去后也少不了刘兰秀的唠叨,不过已经习惯了,反正只要花钱,刘兰秀没有不心疼的。
果不其然,刘兰秀先是兴致高扬的打量一番,再问价格,然后神神道道的开始炮轰,由于上次说好‘私下商量’的原因,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口不择言,顶多就是说他乱花钱,说来说去就那几句,不敢多言,说到最后刘兰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刘兰秀发现根本没人理睬她的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