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二字)
赵美艳没有出声,她已经16岁了,这两年就该说亲了,弟弟妹妹读书的读书,学手艺的学手艺,家里必须留人帮衬姆妈。
很好,不枉费他一番口舌,终于把这颗种子播下且迅速发芽。
“爱华,我打算让你跟春根叔学木匠,你觉得怎么样?”记忆里春根是同原身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以他们的交情,春根倒是不会拒绝。
赵爱华点点头,他对木匠这门手艺很满意,春根叔家的条件在他们村那算得上前十,(他们村比较大,有百来户人家,分村西头和村东头,他们家住村西头)如果他学好了可以帮衬家里。
“爱国、爱强、美丽你们三个既然要读书,那就努力的读书,只要考上大学,家里砸锅卖铁也会送你们”既要支持,相对的也要给点精神压力,不能让他们养出一群白眼狼。
三个孩子直直点头,心中暗下狠心一定要读出的样来,不能让家里失望,正因为若有若无的精神压力让他们努力读书的同时,农活、家务活他们都抢着干。
“美艳,我打算送你镇上学裁缝,你在家里也改过不少衣服(那个年代穷,大人衣服破的实在不能穿了,就缝缝改改给小孩子穿)算有点基础,再跟师傅学个一年半载,以后到了婆家也有门手艺吃饭”既然大家都有选择,对便宜大女儿也不能吝啬。
刘兰秀看着有条不絮安排孩子们未来道路的自家男人,她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自家这个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居然心中有丘壑?这么多年她一直没看出来?
不只是孩子们被未来的美好吸引住了,刘兰秀也被自家男人描绘的未来蓝图蛊惑了,她这么幸苦一辈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原本对两个女儿学手艺和读书有强烈意见的她也偃旗息鼓,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总希望自家孩子要比别人家的强。
这一晚,赵家的五个孩子兴奋,对未来充满憧憬,有些东西一旦播下种子就会像田埂上的狗尾巴草,总会长出来。同时,赵家五个孩子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跟村里的其他孩子本质上有了不明显的区别。
“事成了?”刘兰秀总觉得今天自家男人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这种奇妙的错觉有点无所适从、不安,却又离奇踏实。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表面上再怎么泼辣、凶悍不讲道理,这个没上过学又被时代所限制的女人,眼界和心境的局限性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是他迅速适应了赵国生这个身份,还是出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竟毫无违和感的和赵春根‘儿时伙伴,光着屁股长大’像往常一样闲聊、喝酒、顺便把爱华的事提了提。
老婆给丈夫端洗脚水这种传说中存在的事情,在21世纪是反着来的,看着便宜媳妇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脚水,这一瞬间鼻子无缘无故的有点酸,刘兰秀那张略黑的脸在朦胧灯光的照射下也奇怪的变得好看起来,似乎一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接受。
“成了,明天赶集多买点肉”原身在村里和乡邻之间的关系处的还不错,虽然不太爱说话,却是一个干实事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