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都笑到后脑勺了。
“一年学徒费30块钱,三年学徒没得工资”免费的打杂工还有什么好说的。
“都是乡里乡村的,还要钱?三年白给他打下手还算了,竟然还好意思要学徒费?不学了,不学了”一提到钱,刘兰秀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家里为了起房子,这些年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导致她养成了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小性子。
这种人就是典型乡下农村泼辣妇女,想要一下子扭转她的思想,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徐徐而之。
雨后的夜里在四通八达通风的土砖茅草潮湿的屋里格外的冷,这是发呆回过神来赵国生的第一反应,他估摸着时间大概是夜里一两点左右。
他想着这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还不如去看看白天设的陷阱,除去今天逮住野鸡和兔子两个地方,他还在其他好几个地方设了陷阱。
瞬息之间不明白哪里来的勇气他一个人拿着家里唯一的‘电子产品’笨重铁制手电筒前往林场后山,一路上冷风凉飕飕的往他衣服里头灌,到了山底下的时候,他那股瞬息之勇慢慢消失在心头。
想回头,不甘心,硬着头皮从旁边捡了根粗树枝,聊胜于无,给自己一点点心里慰藉迎风而上。
还没走到陷阱处便听到有‘哼哼哼’的猪叫声,这时赵国生满怀惊喜,脑海中偶尔冒出的害怕全都替换成红烧猪蹄、红烧肉、糖醋排骨······。
脚下的步伐恨不得三步跨成一步,因为格外激动的原因上坡时还狠狠的摔了一跤,虽没有伤及筋骨,看起来颇为狼狈,雨后的泥土特别滑,等他磕磕绊绊爬上去才发现,只是一只六七十斤左右的小猪,不是他想象中的几百斤的大肥猪。
野猪的牙出奇的锋利,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它的嘴,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折腾了半个钟头才把它的前后脚各自绑好(两只前脚绑一起,两只后脚绑一起),为了安全起见赵国生还在猪的嘴里塞了粗粗的一根棍子,然后绕着棍子把它嘴巴也给绑好,幸好绳子够长。等他绑好这只小猪以后,额头上已经布满细汗。
等他正准备扛上小猪上肩膀的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哼哼哼哼’的声音,之前还以为是小猪的声音,没想到还有双重惊喜啊。
“嘿嘿嘿嘿”大半夜一个人在寂静的山里傻笑,这声音出现的异常诡异,若有不知情的第二人在,林场后山闹鬼的故事大概要开始流传了。
这次真是一头大肥猪,不是白嫩白嫩的,稀罕的大黑猪,黝黑的外表,眼睛在夜里也不反光,如果不是它发出声音,真的很难发现,目测有两百斤以上。
有了双重惊喜后,赵国生很有兴致的把所有陷阱看了一遍,地上的食物有的被吃了,有的被雨水冲散合着泥土,大约爆了双黄蛋的缘故,没有其他收获了。
赵国生心里惦记着那头大黑野猪,六七十斤的重量扛在肩上,气都不带喘的飞奔了半个小时急匆匆的回到家。
把小猪随意仍在灶台下放柴火的角落,仓促半跑带走的直奔大儿子的床边,用力的摇醒他:“爱华,爱华起来”。
半大的孩子睡意重,迷迷糊糊,要醒不醒,刘秀兰听到响声下意识的开了灯:“什么事?大半夜不睡觉?”。
“你不是说让我套只猪回来吗?”。
“爸爸,你真套住野猪了?”一听到野猪,赵爱华的瞌睡全无。
“套住了就套住了啊,大半夜里,你不会让我起来杀猪吧?”刘兰秀是一个行动派,在她说这些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起身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套住了两只野猪,一大一小,小的我已经扛回来了,大的还在山上”。
刘兰秀狠狠瞪他一眼说:“爱华,动作轻点,快点穿好衣服,你给我们打灯”。她是个急性子的人,最讨厌别人说一半留一半。
赵国生拿好扁担和绳子领着刘秀兰母子绕过林场,直接从后山上去,他可不想被林场看护人当贼。这头大黑猪抬下山后,赵国生当机立断的决定直接从去县城屠宰场卖掉。最后这头大黑猪一波三折的‘命运’以八十元的高价卖掉。
那只小猪赵国生他们家也没有张扬出去,半夜里他们夫妻悄然无声的弄到河边处理了,主要是说不清这猪是林场范围内猎的还是林场范围外猎的。事实是在林场后山猎的,不属于公共区域,可谁能证明?(当地习惯,在林场里像野猪野牛等大型动物被捕捉,属于是公共财产······像小兔子、野鸡、黄鼠狼等小动物就无所谓)
“你明天送点猪肉回娘家”除了逢年过节刘兰秀一般没事不会回娘家,应该说这个年代的出嫁女都这样。
刘兰秀娘家离赵家村不远,每次去镇上赶集都会经过刘家村的那条岔路口,往里走二十分钟就是,大伙都是一个镇上赶集,相隔不了多远。
“···嗯···”一向话不多的自家男人最近有点变了,先是鼓舞孩子们读书,学手艺,后又不再一味的愚孝,现在还主动提起她娘家,让她往娘家送东西?
发觉刘兰秀打量的视线,赵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