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那种‘黑心肠’的人,为人懒惰又爱贪便宜,故意挑别人家的,被发现了就有一句误挑一笑而过。
不过,这种人少。
就像农村里常说的那样,谁家丢了东西,是自己村里人偷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邻村或半生半熟的人偷的可行性大。
谁都要脸面的,一个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死后都在村里祠堂抬出去的,你要是敢做的太过火,小心死后没人抬。
已经习惯这种粗活的赵国生现在很适应,满是厚茧的手心握着大镰刀用力砍也不见摩擦出血泡和疼痛,唯一不适的就是弯腰久了,痛。
“国生,真有野鸡啊,你看。”大猴子精神抖擞的手里捉着两只野鸡笑眯眯的说。
完全沉浸在砍柴这行劳作中的赵国生根本不知道大猴子什么离开的?稍稍疑惑的看了下,顿了会说:“那晚上我们有口福了。”
“待会回去的时候,我们把这两只野鸡藏半路上的草丛里,晚上我们哥几个偷偷的在外面烤着吃。”大猴子皱着眉头想了会说。
潜意识里,他们几个不想告诉家里的女人,烤野鸡、叫花鸡在那些女人看来是浪费粮食,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数落,耳根子清净不了。
“嗯”
赵国生用那砍了柴火沾的黑乎乎的手摸着下巴,心想,晚饭是不是吃少一点?
一边想着后世的路边烧烤,一边心猿意马的顺手砍过一根长藤,使劲的用力揉搓着长藤变柔软着捆绑着成堆的柴火,紧紧的用脚踩上去,使其长藤捆绑的更紧,不留任何空隙。
很快,捆好的一担柴火已经挑在赵国生肩上了。
长期来相伴而行形成的默契,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行人都挑着一旦柴火出现在山脚下往回走的岔路上。
几个大男人被重重湿柴火半压着,驼着腰看着大猴子扁担上绑着两只野鸡,腰不酸了,背不痛了,呲咧着嘴,心满意足的相顾一笑。
踏着映红的阳光,吹着春风,不自觉的裹紧了棉袄,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配合着肩上的那担柴火,形状形容不出怪异。
“回来了,国生?今天砍了多少柴火?明天需要我一起去挑吗?”刘兰秀收着还未完全干透的床单被套笑着大嗓门问。
“等太阳晒几天再去挑吧。”努力九十九,就差一步了,赵国生咬着牙吐词不清的说。
越是要马上到家,可以卸下肩上的重物了,赵国生却越发觉得沉重,想歇气。
身体能负担这担重量,心理作用暗示着赵国生腰酸背痛,要休息。
大抵是半道上歇气数次少的原因,有着好几个同龄聊得来的同伴,赵国生不好意思单独一个人留在后面休息,一直咬着牙紧跟他们的脚步。
“那也行”刘兰秀无所谓耸耸肩。
家里的柴火还能坚持十天八天的,不急于这一两天,反正柴火也要稍微干一点才能用来烧火,不然太湿了烧不燃,再说湿柴火太重。
晚饭后,赵国生三心二意的有点漫不经心,想着用一个什么借口出去,没注意认真听刘兰秀嘴里说什么。
“国生,我说话,你听到了没?”半天不见赵国生回应她,刘兰秀丝毫不客气的轻踹他一脚,试图引起注意。
赵国生:“······”
“你说,我听着”被踹了一脚的赵国生隔着厚棉裤条件反射的揉着,马上讨好的笑着说。
“我说明天开学,是你带孩子去学校报名,还是我去?”刘兰秀蹙着眉头不高兴的重复一遍。
其实今天学校就开始报名,他们家离学校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