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或许一开始, 赵国生对唐德远有那么一丝偏见, 认为他会装,会演,不是绝对的相信原身留下的记忆。
毕竟, 记忆是有偏差的嘛,再说原身为人处世、识人本领确实不怎么样。
通过这一上午的闲聊,赵国生把他总结为, 既有赵福生直爽性子的豪气,又有三弟媳妇的能说会道会说话。
说实话,对这类人,赵国生打心底佩服,太会做人了, 使得赵国生对之前的阴暗龌龊猜想深深感到羞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这才多长时间, 赵国生就被征服了。
但是,敬佩归敬佩, 以赵国生的性子真做不到。
赵国生和唐德远这边火热的闲聊, 气氛正浓, 很有一种‘相见恨晚’后悔着以前怎么没发现的惋惜,两人越聊越投机。
另一边,刘兰秀和刘冰秀两姐妹也没在娘家闲着, 先是密密私语一会, 紧接着大致的在刘家村逛了一边, 给一些辈分高的长辈拜年。
至于熊孩子们,早就不知道到哪里野去了。
因为赵国生和唐德远聊得太投机了,尤其是唐德远对‘投机倒把’的看法,提出他超前的远见,断定过不了几年国家的政策一定会有巨大改革。
这一观点的提出,惊得赵国生不得不感叹唐德远的独具慧眼和远见卓识,一个人的智慧和远见不会因为时代的局限而有所限制。
用惺惺相惜来形容赵国生和唐德远‘相见恨晚’这有点用词不当,就是兴奋,高兴有点过度,控制不住的在老丈人和姐夫唐德远面前喝多了。
喝多了,不算什么,而赵国生喝多了,有点不忍直视的辣眼睛。
“来,感情深,一口闷,一定要喝完,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三杯就醉的赵国生已经喝了三碗不止,兴奋过度心神放松后开始胡言乱语了。
“好好,喝喝,我一定喝。”已经喝得有点迷糊的唐德远一听这话,带着酒劲直性子脾气就上来了。
刘母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已经醉醺醺的女婿说:“这都喝醉了,还喝什么喝。”说完要去夺他们手里拿着只剩半碗的酒。
“别,难得高兴,让他们喝吧,醉了睡一觉就好。”刘父也有点喝多了,神志还算清醒,好歹是老丈人,谁敢强劝他的酒?
刘兰秀有点担心想去阻止,被她姐刘冰秀一只手拖住了,说:“没事,自家酿的酒度数不高,我还第一次见他们俩好的像兄弟。”
刘兰秀:“·····”姐夫当然没事,他常喝酒,酒量不错,她家那位就不同了,那是三杯倒啊。
不过刘兰秀还是忍住了不去管了,在自己娘家还能出事不成?难得赵国生这么高兴,就不去扫兴了。
呵呵,很快,刘兰秀就后悔了。
“来来来,是男人就喝了这一碗。”
“来,是兄弟就喝了。”赵国生醉的连人都分不清了,直接勾肩搭背的搂着老丈人,把一碗酒递上过去。
“就是,兄弟,你看我都喝了。”被带进沟里烂醉如泥的唐德远在旁边添上一把火,说完还不忘把自己的酒碗倒过来展示。
刘父:“·····”被女婿勾肩搭背的称呼兄弟,这感觉好复杂,说不出来。
刘母又好气又好笑的挑眉说:“都说了,不让喝了,你看,都醉成什么样了?这胡话连篇的,传出去让人看笑话。”连忙把他们的酒碗给抢了下来。
刘兰秀:“·····”
刘冰秀:“·····”
反应过来后,两姐妹黑着脸粗暴的把他们搀扶进里屋休息,太丢脸了,这脸都丢到娘家了。
刘兰秀纳闷了,以前不是喝醉了就睡吗?酒品挺好的啊?
还好熊孩子们匆匆吃过饭又出去野了,没看见他们爸爸这幅丢脸的蠢样。
睡醒后醒来,赵国生头痛欲裂的用手按摩着太阳穴,感觉很不好,大脑痛的都快要爆炸了,有点后悔太逞强了,这具身体不胜酒力忘记了。
更糟糕的是,赵国生对他饭桌上醉酒过程记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勾肩搭背搂着老丈人的那句是兄弟就喝了,那时候他大脑是被屎糊住了吗?
抬头一看,赵国生和唐德远四目相接,相顾无言,很好,两个醉鬼睡同一张床,一人睡一床头,两人略为尴尬的转过头,起身穿衣服,不语。
很显然,两个人都属于醉酒后能想起“醉鬼胡言乱语”的那类人,这下窘态了。
最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选择失忆,希望老丈人不要跟一个醉酒较真才好。
硬着头皮,很不好意的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出房间,发现老丈人脸上笑眯眯的没有动怒和说教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醒来了,刚想去叫你们起床吃饭,趁天色还亮堂,吃过晚饭好赶路。”刘母从灶台上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汤,看了眼他们说。
“嗯”
两人话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坐到饭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