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捷觉得,她就差把“我是来做亏心事的”这几个字写脑门上了。
“听说宁连长的理论知识是最扎实的。”丁镜将目的在心里过一圈,尽量委婉地询问。
这样的恭维,等同是直接诱饵。
宁捷不知她想做什么,只得凝眉道“还好。”
“您就甭客气了。就我们那队长,天天夸自己聪明”习惯性的想损墨上筠一把,但为了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丁镜及时打住,耸耸肩,说,“当然,她确实很聪明。”
“”宁捷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用门把手敲了敲桌面,丁镜继续道“我听许排长说,您对坦克那些知识,了如指掌”
宁捷拧眉思索了下,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遂问“你是有什么不懂的知识吗”
“哎哟,太多了”丁镜把兜里的笔记本掏出来,往桌面一扔,“就上午讲的那些,十个点有八个没记住,笔记都没记全。”
宁捷“”找他来补课的
不对劲。
他一看就是那种“不好相处”的,而丁镜被分配到小许那里小许很好说话,只要丁镜一开口问,肯定连午休时间都能挤出来给她讲课。
她找自己做什么
恶作剧
宁捷感觉被绕糊涂了。
这边,丁镜也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到好的话题来交流感情了,估摸着也该扯一扯正事了,于是问道“宁连长,您知道我们下午要考试的事吗”
“知道。”
薄唇轻抿,宁捷心中警铃在响。
眉毛挑了挑,丁镜同他笑着问“听说试卷在你这里”
“”
宁捷沉默了下。
这位的目的应该不是
不可能吧
这操作在哪儿都难得一见。
稍作思虑,宁捷道“在。有问题吗”
“那你介不介意”丁镜的视线迅速从门口掠过,然后微微探过身来,认真地盯着宁捷,小声询问,“给我瞜一眼”
她猛地凑过来,将宁捷吓了一跳,险些直接往后退了退。
好歹,撑住了。
可她挨得太近,他的视野几乎被她的脸全然占据了。
狭长的眼,黝黑的眸,鼻梁笔挺,粉嫩的唇
五官算不上处处精致,可组合在一起却非常养眼,而且带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锋利、凛冽,像是一把被打磨过的利剑,不伤人时,寻常人等连靠近都能被剑气所伤。
她的皮肤偏白,不像是经历特战部队训练的样子,可她刚刚那猝不及防、难以预料的动作和速度,身体爆发力肯定很强。
她这超出常规的操作,让宁捷愣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
这种违规、不合理的要求,她提出来的时候,竟然满是镇定、冷静、理所当然。
好像只是“轻微心虚”的地步。
心里的惊愕一点点的累积,但随着理智和冷静的恢复,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寸寸黑下来。
见他脸色不对劲,丁镜往后坐了回去,将门把手扔在桌上,“我也不强求,不然我趁你不在,直接偷了就行。”
宁捷“”她还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