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邓天鸣说,他想不出比钱更让他为难的事儿了。更何况,他和杰娜只是口头协定,他要是满足不了她的条件,最坏的打算便是塞住屁眼憋死不肯承认,杰娜能拿他怎么样?
“好吧,成交!”杰娜说。
就像离不开汽车一样,大多数美国人离不开咖啡。早上若是喝不上一杯咖啡,等于要他们走路去上班似的,浑身不带劲。正因如此,咖啡厅的生意总是出奇地好。那个给邓天鸣打电话的人把见面地点定在咖啡厅也就不足为奇,即便他说的是汉语。
虽然有过电话联系,但邓天鸣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邓天鸣当然没二到忘了问人家的名字,只是对方告诉他,他只是周志飞的一个朋友,邓天鸣没必要知道他的名字。
邓天鸣和杰娜在纽约的一家咖啡厅坐定的时候,那个神秘人还没到。邓天鸣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楼下的汽车和行人仿佛无声电影一幕幕闪过。他便有一种身在剧中的感觉,只不过,剧中的主角大多是在等待心上人,而他在等待一个几乎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人。
“邓先生,你要见的是什么人呢?还要带保镖?”杰娜目光盈盈地看着邓天鸣。
“一个能够给我提供找到我心上人线索的人!”邓天鸣把目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移回来。
“身为一个保镖其实不应该问雇主这个问题,我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问的,希望你不要见怪,可以吗?”
“那当然!”邓天鸣笑笑:“你帮过我的忙,我怎么能怪你?”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杰娜把手伸进胸前美丽的沟沟里,拿出一支口红和一个小镜子,旁若无人地对着镜子描起来。
“哦,杰娜,你怎么能把这些玩意儿藏在那儿?”邓天鸣几乎快惊叫起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杰娜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你知道的,我不习惯拎包包,我的衣服也没有口袋,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不买有口袋的衣服,对吗?可是,你不知道,有口袋的衣服非常不时髦,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性感。既然这样,除了沟沟,我能放在哪儿呢?事实上,沟沟的空间不小,你看!”
杰娜将弹性十足的黑色T恤,往下拉了拉,一条如壑的白沟呈现在邓天鸣面前,引得他深呼吸了几次,方才稳定冲动的情绪。
“这就叫做好好利用每一寸空间!”杰娜很自然地笑笑,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当一名身着墨绿色T恤的男子走过来时,杰娜已经描好了口红,将镜子和口红塞进沟沟里。
因为男子那张亚洲面孔,邓天鸣猜测,他便是自己要见的人。杰娜则一心留意着邓天鸣,侧着脸盯着邓天鸣俊俏的脸蛋看。直到发现邓天鸣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看,她才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
“他是你要见的人,对吗?”杰娜问。
“也许吧!”邓天鸣并没有移开目光,仍旧盯着前方的来人看。
那人年纪和他差不多,三十来岁,平头,身体文弱。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邓先生吧?”对方径直走过来,朝邓天鸣伸出手。
“我是!你是周志飞先生的朋友?”邓天鸣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
“没错,你叫我杰克吧!”杰克说,朝旁边的杰娜怒了努嘴:“她是?”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刚在咖啡厅遇见,就坐到一块儿了,你不介意吧?”邓天鸣说。
“当然不介意!”周志飞坐在邓天鸣对面,然后用英文对杰娜说:“我和邓先生说汉语,你不介意吧?”
杰娜笑笑:“当然不介意!你们尽管谈正事,我是为了蹭邓先生的咖啡而来,你尽管视我为无物好了!”
直到服务员端上来热气腾腾、醇香四溢的咖啡,邓天鸣才和杰克转入正题。
“邓先生,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周志飞先生并没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对吗?”杰克说,朝邓天鸣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要看哪种朋友了,如果是老朋友,那我不是,如果是新朋友,我算是,我指的是那种通过熟人关系结成的朋友,你明白吗?”
“我明白!”杰克放下杯子,抿了抿嘴,说:“你不惜花钱在报纸上打广告寻找周志飞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话到嘴边,邓天鸣突然吞回去,谁知道这个杰克什么来头呢?
杰克似笑非笑地看着邓天鸣,期待他继续讲下去。
“对不起,杰克先生,这事我只能跟周志飞先生面谈,我想,周志飞并没有全权委托你跟我谈事吧?”
“恰恰相反!”杰克说:“我和周志飞先生是无话不谈的要好朋友铁哥们,他有事不能来,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再转告他。”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觉得奇怪,周志飞先生既然知道我刊登寻人启事,他为何不直接给我电话,而要拐弯抹角地让你来找我呢?”
“很简单!”杰克又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说:“因为周志飞先生并没有你这么个朋友,为了谨慎起见,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