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四将斩帅</p>
张裔这边回到走马岭大营,点校兵马,竟只剩两万余人,此一战天荡山与阳平关前共折损兵马不下七八千,损失惨重无!</p>
损兵五千以,便可称大败。此战算是张裔首战,却没想折戟于此。</p>
张裔本以为以自己的谋略,拿下阳平关不过旦夕之间的事情,还自以为聪明的想要去偷袭徐晃粮草所在,却丝毫不察觉这有可能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毕竟是缺乏经验,把事情都想的如此简单,刘璋却委其为大将,可笑否?</p>
大概是刘璋从未于刘征交过手,并不知其兵马将帅厉害,更不知其手下谋主之智。自以巴蜀兵马之雄,便认为取胜不再话下。天下哪里有白拿的功勋?张裔后台再硬,自己没有足够的本事,终究还是“无福消受”!</p>
回到营地的张裔终于缓过神来,也知道了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可是一切为时已晚。</p>
左思右想之下,张裔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认错,否则便不能再为这大军之主,若自己地位不稳,那主公刘璋交代给自己任务必然完不成。张裔可不想对不住刘璋。</p>
此时的张裔虽然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但却又鬼使神差的想着要稳固自己领导地位,于是命人将刘璝押来军帐。</p>
刘璝五花大绑走了进来,瞧见张裔模样,心里直犯恶心!忍不住当场便啐了一口。这种时候刘璝已经完全不需要再有所顾及了,张裔一战损失的兵马是刘璝生平未见之败,这全都因为张裔不听己言。</p>
“刘璝!你屡次三番坏我军命,到底是何意图?”张裔恶人先告状道。</p>
刘璝哪里想到张裔竟然还有此厚脸皮?听了这话,不禁愕然。</p>
“本将效命益州逾十年之久,从未曾有违军令,将军所言,刘璝不知所指!”</p>
“还敢强词狡辩?来人!将刘璝拖下去斩了!”张裔虽然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道。</p>
左右听见张裔军令,赶忙跪谏道:“将军不可!刘璝将军久事益州,劳苦功高,罪不至死啊!还望将军念及主公恩德,饶了刘璝将军!”左右纷纷跪谏。</p>
张裔听到众人说起刘璋,这才颜色稍缓,于是说道:“传令三军!刘璝阵前抗命,乱我军心,致有此败!但念其往日功绩,免其死罪,杖八十!除其将军之职,贬为戍卒!以戒军抗法!”</p>
这一条令要传遍三军,显然张裔是希望将锅甩给刘璝,虽然军不乏知晓内情者,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够清楚。那些人只管听命而行,又怎会知晓此事真相?</p>
这也是张裔回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治罪刘璝的原因,他希望在阵前之事还没有传遍三军之前,将刘璝乱法伪造成既定事实,这样便可将不知晓内情的大部将士牢牢抓在手。</p>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思维,一旦刘璝罪名定下,军再传播其它言论,便也不足以掀起滔天风浪,这样张裔便还有机会坐稳帅位。</p>
刘璝当然明白张裔的心思,这种甩锅的手法刘璝也不是没有见过。</p>
如今自己身处张裔之下,哪里还有辩驳的机会,刘璝于是也不再言语,便昂着头随着左右执法走出了军帐。</p>
在挨了八十军棍之后,刘璝竟依旧还能站立,其实这也多亏了执杖之人明理,知晓刘璝冤枉,于是手下力道轻了三分,不为用尽死力。</p>
挨了军棍,刘璝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执杖二人,拱手各行了一礼,也不说话,但感谢之意很是清楚明白!</p>
“军法无情,还望将军体谅!”执杖小校拱手对刘璝如此说道。</p>
刘璝强忍着疼痛,闭了闭眼,只对二人点了点头,便一步一步自己挪回了军帐之。</p>
杨怀、高沛、冷苞、邓贤四将率军依次回到大营,却听见刘璝被处军法之事,这还了得!又听闻刘璝已受杖刑,正卧在军帐之,四将于是立即赶往刘璝营帐。</p>
“刘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四人纷纷关切道。</p>
刘璝趴在榻,疼得嘴角不时抽搐,无奈的惨笑两声道:“诸位将军,刘璝现在已经是普通戍卒了!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前去军帐回报军情!免得如我这般下场!”</p>
冷苞与刘璝最是情投意合,不禁怒道:“这张裔不识好歹,竟令将军担此败阵之责,天理何在?我冷苞从军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如此混账之事?将军稍歇,且看我拧下那厮脑袋!”冷苞义愤填膺,当即便要去找张裔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