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洗手间单间很小,两人一块挤在里边,空间更显逼仄。
乔暮动弹不得,双手被他按在身后,他的头低下来,距离很近的盯着她的眼,呼吸的热气痒痒拂过脸颊。“怎么不躲了?”
“谁躲了?”乔暮拧眉,她闲得慌才躲他。
“装傻。”箫迟再次逼近,镜框压到她脸上,很快留下深深的印子。
“我不用装,你……”话说了一半,他抽走了她的发簪,五指贴着她的脸颊梳进她的发丝,嘴唇猝不及防的压下来,把剩下的半截话堵了回来。
他吻得用力认真,来势汹汹,她无法动弹,乖乖的让他亲了个够本。
吻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喘得厉害。乔暮避开他写满占有欲的目光,人却还在他怀中,他的掌心正对着她的心脏,下压的力道让她微微有些吃痛。
空气有片刻寂静,走廊那边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在门口停住。
乔暮不说话,后背爬满了热汗,眉头微微皱着,收敛了呼吸。
箫迟拧眉,也放轻了呼吸,迅速背起她,一块踩到马桶上半蹲着。
脚步声移动过来,跟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等了一阵,又有脚步声进来。水声响起,其中一个干咳一声,语调轻缓。“什么时候出货。”
“最近被盯得紧,都安分的。”另外一道嗓音响起。
“姓李那小子有点飘,怕是靠不住。”
“唔”
对话停止,冲水的声音传来,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离开。
等了片刻,箫迟一头一脸的汗,把她放下来,返身压到墙上,掌心继续压着她的心脏,粗粗的喘。乔暮心都要跳到喉咙口,抓着他的衬衫,双手止不住的抖,耳边全是两人的心跳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箫迟低头,看着胸前那双干净白皙的手,唇边挑起一抹坏笑。“又不是来抓奸的,你慌什么。”
“我没慌。”乔暮嗓音平平,松开手,顺便帮他把衬衫抚平。
“那天上家里,是不是醋了?”箫迟的嗓音压的很低。“说实话。”
乔暮手心里全是汗,“想太多。”
箫迟低头,力道很轻的咬了下她的耳朵。“回头非办了你不可。”
乔暮吃痛,沉下眸子,出其不意的曲起腿,狠狠顶了他一下,拿走发簪开门出去。
拐去女厕,她低头整理下了衬衫,对着镜子把头发挽起来,拿檀木发簪固定住,眼里多了层水样的光。
回到座位坐下,菜已经上齐。
孟长风把盛好的汤递过去,闲聊两句,状似不经意的打听秦斌的身份。
从她上班开始,他每天都在科室门外的等候区,安静的守着她,把几个小护士的魂都勾走了。
其实,乔暮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见过那人几次,却从来没有勇气问她,对方是谁。
“我爷爷的病人,小时候得过很严重的肾病,现在都没好利索。”乔暮解释一句,抬起头,视线从他身边掠过去,玩味落到箫迟身上。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走路跟平时一样,估计是没那么疼了。
一直到他落座,乔暮才收回目光。
银翘双手支在桌子上,眯眼窥着箫迟,胸口一阵泛酸。箫迟坐下,意外撞进她的目光里,不悦蹙眉,嗓音压的很低。“干嘛呢。”
“不干嘛。”银翘收起火气,一边观察乔暮,一边留意目标的动静。
孟长风感受到银翘的目光,偏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望向乔暮,探寻的语气。“银翘以前认识你?”
银翘过来打招呼,他才知道她跟男朋友也在这吃饭,进来时没留意。
乔暮摇头,眼底笑意沉沉,“不认识,就之前上门给她做过针灸。她身边的男人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
孟长风脸色一哂,讷讷出声:“你喜欢这样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不远处的箫迟和银翘都听得分明。
乔暮避而不答,放了筷子,倾身靠向椅背,放松的姿态。“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好像没见你谈过。”
“说不上来。”孟长风直视她眼睛,搭在腿上的手悄悄收拢握成拳头,复又缓缓松开,无意识的在腿上轻弹。“也没见你谈。”
“他在国外,很快会来国内工作。”乔暮淡定胡诌,拿起手机解锁,翻出一张没发过推的,在国外跟同事拍的合影,徐徐推过去。“帮我参谋下,是不是很帅。”
孟长风脸上浮起干巴巴的笑,低头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说:“很帅。”
箫迟的牙齿险些咬碎,而银翘则放心的吐出口气。
乔暮收回手机,正儿八经的语气,“你也觉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乔暮,我……”孟长风满脸尴尬,犹豫了一下,说:“说实话,我挺怕你的,也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其实很多同学刚认识我的时候,都会自觉的跟我保持距离。”乔暮拿起筷子,招呼他吃饭。